机缘巧合加上执着追寻,书生终于也进了荒屋,他没打算永远就在这,只是借住。
在这里,他真的见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位姑娘,也不曾在姑娘身边见到与之私奔的男人。
姑娘说,她是被书生的父母逼走的,因为书生当官的父亲认识了更大的官,想给书生求取官家千金,却不敢直接和书生说,怕书生沉溺爱情,拒绝前途。
书生恳求姑娘和他回家,姑娘却哭着说,她已经留在荒屋,不可再离开了,只求书生在这里陪她三日,权当进了缘分。
于是,书生留宿三日。
第一日,他认识了和姑娘一起住的壮汉、一个姓宋的青年和没名字的小孩,那青年是医师,但是自己都病殃殃的,和姑娘一看就不熟悉,书生很相信姑娘。
当晚,书生听见院中有女人和男人若隐若现的谈笑声,他推门而出,却什么都没瞧见。
第二日,书生发现宋姓青年手中的医书换成了诗词,两人还探讨一番,书生觉得遇到知己,愁绪稍弱,但昨夜疑虑仍在,他去找心上的姑娘,看见姑娘在房中刺绣。
那房中到处摆放着绣好的作品,无不精致漂亮,拿去卖指不定会受千金们喜欢,唯一怪异的是,每一幅刺绣都是红色。
书生隐隐觉得不对,第二日晚他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李姑娘根本不会女红,因李姑娘从小就烦女红,更喜欢音律,她父亲才让她学了琴。
一惊之下冷汗淋漓,书生起床点灯,决定把此行前因后果和疑惑写下,才有了这册被留下的书。
第三日,书生疲惫,起得很晚,差点没赶上院中出现的午饭。壮汉暴躁地骂了他一顿,催促他赶紧吃,吃完后,书生又见宋姓青年在看书。
书生不知为何心中一突突,他找机会进了宋姓青年的房间,发现这人屋里一本医书都没有了,书架上摆放的,全是书生看过的赶考书,仿佛宋姓青年不做医师,改做书生了似的。
天黑之前,李姑娘送了书生一幅刺绣,含羞带怯地提出,这是她与书生此生最后的相处,她想宿在书生房里。
若是之前,书生肯定感动地答应,和李姑娘共赴巫山云雨,但他一想到李姑娘送给他的白色刺绣,忽然恐惧。
他拒绝了,夜里,他继续写“日记”。
结果,敲门声响起。
书生的日记就写到“屋外有人叩门,吾欲看”,就结束了。
结束得有点突兀,虞幸不由得想起一旁桌下的刻痕。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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