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定在想杂七杂八的,怨灵小孩也是如此。
刚上了两级台阶,拐入一个更加宽阔的巷道,虞幸就听小玉兰冷不丁来了一句:“大哥哥,原来你和那个大姐姐不是夫妻呀。”
沉默了这么久,小玉兰终于后知后觉。
虞幸回神,被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弄得愣了愣,然后好笑道:“怎么会这么想?”
他和赵儒儒走路都能隔一个人的距离,也没说过什么夫人夫君之类的称呼,言行举止毫无暧昧,怎么就能被这小孩当做夫妻,刚刚才意识到不是?
“只有夫妻才会夜里一同出行吧,否则被别人撞见,不就是私会了嘛?”小玉兰很天真地说道,“我在院子里的时候还听到墙上那个坏叔叔说你们——”
“啧。”虞幸托着小玉兰的屁股颠了颠她,让她紧急闭嘴,“那大姐姐骂人的话你也全听进去了?”
小玉兰:“都听到啦。”
虞幸:“……”罪过罪过。
要是他们当时知道屋里有个小孩,应该会换一种方式激怒墙上鬼影。
不过既然小玉兰什么都听得见,那为什么张婶来找李槐花这么多次又被墙上鬼影阻止,小玉兰都不出来看看呢。
他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相较于之前审问一般的气氛,找出李槐花魂魄的去向和埋掉尸骨之后,他们之间的氛围就要轻松得多,像闲聊一样。
小玉兰也不紧张了,随意道:“我只想和我娘待在一起,张奶奶来不来都无所谓。而且那时候的我,嗯……很生气,和现在不一样。”
虞幸猜测小玉兰说的生气,应该是说怨气浓度。
怨灵有清明与混沌之分,当怨气太过浓烈或者情绪过于极端,怨灵就更难控制自己了,会陷在怨恨中无法清醒,小玉兰纯纯属于被他打到了“清醒”的程度。
恐怕小玉兰一开始除了守着她娘和她自己的尸体外,什么都不想做,哪怕是在她娘受欺负时试图帮忙的张婶,对她来说也跟路边的一块石头没什么两样。
又走了一段路,虞幸隐隐感觉到气温在变冷。
周遭的环境没什么两样,这一片似乎是店家比较多,哪怕是夜里无人的铺子,也会意思意思挂盏灯。
他似有所感,脚步没有停下,顺便问道:“对了,你看到我和刚刚那个大姐姐的时候,有觉得我们二者有何不同吗?”
“……初见时没什么不同,都很想杀掉。”小玉兰回答得十分真实。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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