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刘香兰始终不答应,那妇女哼了一声撇撇嘴,也不再跟她说话。
刘香兰越怕这些多嘴多舌的妇女笑话,这些人只怕越是不会放过她。
至于那首“一朵鲜花鲜又鲜”,刘香兰不唱也有不唱的道理。
那是一首十多年前电影里面的情歌,她一个寡妇唱情歌,唱的越好越惹是非。
纪元海无意中一瞥,见纪元山还在看几个刚才唱歌的妇女。
纪元海轻咳一声,纪元山连忙收回目光,脸颊微红。
大哥这是想结婚了啊。
纪元海凑过去,低声跟纪元山说:“大哥,我上次说帮你找媳妇,你要不要?”
纪元山有点含糊和尴尬,答应吧,不好意思;不答应吧,挺舍不得的。
“那我就给你随便说一个?”纪元海笑着说道。
纪元山顿时忍不住提醒:“可别太难看了!”
“那是肯定的。”纪元海想了想,低声跟大哥说了一个叫马秀萍的名字,让他回家跟父母说一说。
他记忆里面,嫁到小山屯来的就属这个媳妇是顶好的贤妻良母,模样也不差,跟王金花这种泼妇是鲜明对比。
这媳妇孝敬公婆,照顾丈夫和孩子,内外都分得清,在家收拾的好,干活也不差,真正是个旺家又贴心的好媳妇。
在她的勤劳持家下,婆家日子是越过越好,后来生了俩孩子,一男一女全都考上大学,落户在大城市成家立业。
现在这媳妇还在娘家没说亲,正好给大哥纪元山说一下。
纪元海愿意帮大哥说一桩好姻缘,自然是心中对大哥并无任何怨恨——记忆中,当他瘸腿之后,一开始就是爷爷奶奶、父亲、三叔关照他;后来长辈陆续离世,纪瘸子没有媳妇,家财微薄,种地也不容易,始终坚持没有把他赶出家门的,就是大哥纪元山。
那时候王金花总是用“孩子”“一家老小”来逼迫大哥听话,说“家里养个瘸子,往后孩子们可怎么办,一家老小还过不过日子”。
一次又一次争吵,面红耳赤,大哥一次次无可奈何,被逼着妥协;王金花的斗志好像无穷,好像生来就是要斗败丈夫,掌控整个家庭的吃喝拉撒甚至于放屁打呼噜。
即便如此,直到大哥去世之前,纪瘸子依旧还是没被夺走宅基地和田地。
等到大哥去世了,纪瘸子才是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可亲近的人,瘸着腿如同一条流浪狗,离开了这个小村庄。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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