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军团。
所以,即使埃克塞里安在生命的最后时期,短暂的恢复了理智,但他的挣扎注定徒劳无功。
仿佛为了惩戒国王的不甘,当晚,国王发病并被隔离软禁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传闻中,每到晚上,侍从们都能听到从国王的寝宫中传来受伤野兽般的嘶吼,与不明意味的呓语。很多胆敢偷听、或者说不小心听到的宫廷守卫与侍女们通通在第二天就被处死了。
于是,渐渐的,没有人再敢靠近那间被很多人看来受到了诅咒的房间。
年轻的德内梭尔更加的惊惧与惴惴不安了。
父亲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他警惕着宫廷中的每一个人,似乎他们中隐藏着敌人的刺客。特别,对于宰相奥兰迪尔,王太子变得又惊又愤怒。
在他看来,这番变故除了奥兰迪尔,根本没有人可以这么快速的做出反应。想到那晚,埃克塞里安二世那悲伤又痛苦的眼神,年轻的德内梭尔仿佛觉得自己触碰到了某个真相。
一个可怕的真相。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相反德内梭尔变得更加谨小慎微了,他眼睛中常年泛着阴郁的光芒,神情冰冷,腰间宝剑不离身,如同一头敏感而受伤的小兽。
但显然,索伦彼时还并未打算彻底的甩开胡林家族,自己登上台面,直接统治这个人类国家。
所以,最终,德内梭尔并未迎来让他最担心的事情。
“一个乳臭未干的渺小人类罢了。”在日渐富丽堂皇的宰相府中,索伦那具美善的形体那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他说:“就让他先活着为我效力,等他没用了,哼。”
彼时,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高大人影静静的站在这间明亮的大厅之中。偶尔炸裂的灯火将神秘人兜帽下的阴影驱散,露出了大片的虚无。
显然,这是一名戒灵。
而他的身份相信很多人都不会想到。也或者,都猜到了。
据说,在发表了一些对胡林家族的埃克塞里安与他子嗣的不屑言论后,索伦对这名转化没多久的纳兹古尔说:“去,让魔多那里的军团发起进攻,人类世界已经腐化得差不多了,我们需要消耗他们更多的潜力,而没有什么让死去的人比出生的人更多令人心醉神迷!”
“是的,我的主人。”
这名纳兹古尔发出了刺耳的嘶哑声,那阴森恐怖的身影如同一片黑云,悄悄的从光明的宰相府邸、从圣白之城溜了出来,向东方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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