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戒灵化为一股阴风,消失在天地之间。
这些骑着马的邪恶之徒一看,立即转身就逃。
谷口方向,吉尔多·英格罗瑞恩率领的精灵骑兵背对着天边的太阳,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冲了进来。
当弗罗多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起初他以为自己是睡晚了,还做了个又长又不愉快的梦,梦境犹在记忆的边缘徘徊。
或者,他病了?
可是天花板看起来好奇怪:它是平的,深色的梁上有着繁复的雕刻。有一小会儿,他就躺在那里看着阳光在墙上投下的斑驳光影,聆听着瀑布的声音。
“我在哪儿?几点了?”他揉着头,喃喃说道。
“你在幽谷,埃尔隆德大人的家,现在是早上十点。”一个声音应道,“而今天是四月二十四号早上,你睡了三天四夜了,弗罗多。”
“甘道夫!”弗罗多喊了一声坐起来。老巫师就在那儿,坐在敞开窗边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他的长烟枪,上面一缕白色的烟雾冉冉上升。
“是的。我在这儿。”巫师露出一个非常温和的笑容,“很高兴你精神不错,弗罗多,特别是遭遇了那么沉重的精神摧残过后,你能恢复如初,可真是幸运。埃尔隆德大人用尽全力,才把你混乱的脑子重新变得平静下来:自从你被送进来,他一连照顾了你好几天。”
弗罗多又躺了下来,只觉得阳光照在洁白的床上,太舒服太祥和。他已经完全清醒,渐渐记起这趟旅程了。他想起了:自己一行遇上了传说中的尸妖,和此前在林尾地见过一次的黑骑士,想起了那个冰冷、阴沉、恐怖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荡,想起了光中出现的那两道人影。
他试图回忆自己是如何来到幽谷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屋里好长时间一片寂静,只听得到甘道夫抽着烟斗,将白色烟圈吹出窗户的轻微噗噗声。
“那我必须要好好感谢他才行!那时候我甚至以为我的头要裂开了,它一直灼烧着我的胸膛,又重又沉,让我痛苦不已。”弗罗多摸了摸脖子,发现那里被灼伤的皮肤已然恢复如初,仿佛此前的痛苦不过是一场幻觉。
但弗罗多却知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因为当他摸到颈脖间的那枚冰冷的戒指,某种刺骨的寒意直冲他的心头,哪怕精灵之家这阳光明媚的小屋都无法将其驱散。
“埃尔隆德大人会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但他救助你只是本着良善的心在行事,非图你的感激,弗罗多,你明白吗?”甘道夫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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