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是指普通的那些罪名,但行刺皇帝,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尤其是宗室、皇亲,若触犯这条底线,更是罪加一等。
也不知道宁王在先帝的心里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存在,如此大罪,也只是全家都被发配到皇陵圈禁起来,虽然贬为了庶民,但据说享受的待遇跟他作为亲王是一样的。
沈茶听完了宋珏和白萌的讲述,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的思绪有点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王的这桩案子,从头到尾看着都特别的合理,人证、物证俱全,比薛伯母那个所谓通敌的案子更加证据确凿,不会轻易的让人产生疑惑。
但仔细推敲一下,这两个案子的本质是完全一样的。
“在想什么?”沈昊林看到沈茶神色不定,很担心她的身体,尤其是今天下午在戏园子的时候,出现过很危险的状况,他的这颗心始终放不下来。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稍微松了口气,“还好。”
“兄长放心,如果不舒服,我不会瞒着你的。”沈茶往他的肩膀上一靠,“就是有点累。”
“累就歇一会儿,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宋珏让梅林、梅竹把前面的小桌子挪开,又拿了条小毯子给她盖上,“你之前不是说,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慢慢来就好。”
“你们不觉得这桩案子跟薛伯母的那桩一样,处处透着诡异吗?”沈茶就着沈昊林的手喝了一口茶,幽幽的叹了口气,“且不说别的,就宁王只是被发配去看守皇陵这一点,既与大夏律法相悖,又不合常理。”
“还真是的,行刺父皇,等同于谋逆,小皇叔此举就是把自己、把全家人往死路上推。父皇不抄他全家,就已经是宽厚了,居然小皇叔还能活下来”听沈茶这么一说,宋其云也很纳闷,“这已经很让人惊奇了,况且,他的小日子还过得不错。听说他的吃穿用度皆有宫内私库出,虽然不会像在王府的时候过得那么舒服,但也不会差很多。这样的待遇,实在不是一个谋逆之人会享受得到的。要说这里面没有文章可做,我是不会相信的。”
“确实是,这个也是让我们感到困惑的地方。”宋珏和白萌同时点头,“我们两个闲来无事也会聊这些陈年旧案,小皇叔这桩案子是我们两个聊得最多的,越聊就越觉得这个案子禁不起仔细的推敲,越聊就越会发现有很多疑问,但这些疑问到现在都无法解开。”
“没错,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没有讲到。”白萌的表情十分严肃,“这桩案子和薛侯夫人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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