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道:“吾受吴侯之托掌管江东,汝为老将,本该以身作则,竟如此意气行事,欲试吾军法不严乎?”
黄盖大笑道:“吾自随破虏将军,纵横东南,已历三世,何用你来教我做事?”
刘琦拍案而起,沉喝道:“黄公覆,休要倚老卖老,此次出兵不利,挫我军威,你又作何解释?”
黄盖瞪着刘琦,抚须道:“刘将军去盱眙,以我江东水军之锐,却不敌曹休,又怎么说?”
“大胆!”刘琦勃然大怒,指着黄盖厉喝道:“吾受吴侯之托代掌,督兵合力兴汉,汝安敢坏我军法?不斩尔老头不足以立威,来人——将黄盖斩首示众,以正军法!”
“诺!”堂下两旁,涌上来四名亲兵,都是白毦兵,不由分说便将黄盖压住。
“住手!”韩当等人大惊,纷纷上前阻拦,双方推搡在一起。
仓啷一声清响,堂上寒光乍现,刘琦一手提着孙权宝剑,一手举着吴侯印绶,大声道:“有吴侯信物在此,胆敢有违令者,斩!”
赵云和陈到上前一步,怒瞪着江东众将,手按剑柄,就要大动干戈。
朱桓见势不妙,忙求情道:“刘将军息怒,公覆乃江东旧臣,不可杀他,还请宽恕。”
刘琦冷声道:“将令以下,谁敢乱我法度?将朱桓轰了出去——”
陈到跨步上前,抓住朱桓胳膊,便将他推搡出门,韩当等将无不作色,指着刘琦就要发难。
刘琦举剑斩下桌案一角,沉声道:“再敢有求情者,与此案同!”
“吾剑未尝不利!”堂下一人拔剑站出来,正是少年凌统,咬牙看着刘琦:“不放黄老将军,某叫你血溅三尺。”
刘琦双目微凛,沉声道:“子龙何在?”
赵云自堂上一跃而下,只听一阵龙吟,寒光暴起,拔剑冲着凌统便刺了过去。
凌统虽年轻气盛,但也只想威胁刘琦,并不敢真的动手,看到赵云一剑刺来急忙闪避,加之他的武艺比起赵云还差了一截,两三合便被夺了宝剑,也被推出府衙之外。
转眼两名武将被轰出来,府外的军兵官吏无不震惊,大门口人头攒动,连百姓都凑上来看热闹。
韩当脸色铁青,握着宝剑的手指节发白,良久才深吸一口气,看向鲁肃:“都督……”
鲁肃抱拳道:“黄盖固然违反军令,然实为早日破曹,为将军分忧尔!自古胜负乃兵家常事,此时若斩大将,于军不利,反叫曹贼窃喜。望将军暂且宽恕,权且记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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