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她年轻时出过一场非常严重的车祸,后来陆陆续续经历了三十多场手术。在她的人生里,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只能卧床不起,所以她常常画自己。
“她的自画像充满了各种隐喻,她画她不断经受折磨的身体,她的怀孕和流产,她的爱情,她的痛苦……她在画面里毫不妥协地描述着女性独有的经验。在那个时代,这种做法非常珍贵。
“第三区核心城的前现代艺术博物馆有她的画,你有机会可以看看,那些画面既残酷又热烈,充满了生命力——”
“……就像第九区的天气?”
瓦伦蒂怔了一下,旋即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对!是的,就像第九区的天气!”
门外的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在敲门声还没响起的时候,瓦伦蒂已经起身去开门,维吉尔抱着信件与包裹进屋,把它们统统放在了客厅中间的矮茶几上。
“有你的包裹,瓦伦蒂,我猜是你订的蚀刻章到了。”他好奇地往赫斯塔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们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在说卡罗的画——我来介绍一下!”瓦伦蒂走到赫斯塔身旁,“这位是我以前的学生优莱卡,优莱卡·德蒙,这是我的丈夫维吉尔,维吉尔·伍德。”
赫斯塔向着维吉尔伸手,两人简单地握了下手。
直到像现在这样正面遭遇,维吉尔才稍微找到了一点刚才让他感到压抑的源头:眼前这个女孩子个头很高——且未免太高了,当她站在窗前朝这边走来,一道阴影不可避免地投在了自己身上。
维吉尔自己的身高在 177 上下,而这个优莱卡……维吉尔不确定地在心里估量了片刻。
她的身高可能有180……
甚至更高。
赫斯塔的目光已经看向茶几,“什么蚀刻章?”
“哦,我下周要开始给这边一个中学的孩子们开心理课,”瓦伦蒂一边回答,一边用剪刀剪开泡沫纸,“所以我预先订了一批蚀刻章,打算发给他们当纪念,你想看看吗?”
赫斯塔没有回答,但坐去了瓦伦蒂身边。
“天哪!店家没有给我独立分装!”瓦伦蒂一声惊呼,“运这么远,章面非得划花了不可——”
维吉尔站在一旁,“那还能用吗?要不要发回重做?”
“来不及了,”瓦伦蒂一声叹息,“算了,这次我没经验……下次注意吧。”
从包裹的开口里,赫斯塔看见了一片蓝白相间的颜色——这是蚀刻章的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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