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观察到,半数以上的螯合物在杀人前会同被害人游戏——这是残忍的部分,但也是诸位逃出生天的最大希望,如何利用这段时间向外界发出求救信息,是大家接下来需要仔细思考的事。”
“既然如此,我们应当赶紧约定一个互相通知的办法——”
“我不建议各位这么做。”
“为什么?”
黎各看了看插话者,“想知道,那就听我把话说完。”
四下又安静下来。
“我们在作战的时候确实会做一些简短的约定,但这仅限于人员稳定的作战团队内部。螯合物的观察非常敏锐,一旦它们觉察到猎物之间存在某种通讯规则,它们很容易利用规则来制造更惨烈的杀戮战,所以我建议大家即便要约定一个相互通知的信号,最好也不要覆盖太多人,尤其不要在公共场合透露相关信息。”
不远处,荆棘僧侣们脸色大都轻松了几分,在这种危机时刻,多一个能接收信号的人,求生希望就多了一分——而他们恰恰是一个亲密无间的团队。
僧侣们彼此看了看对方的眼睛,危险突然在他们心中催生出某种前所未有的信赖。
黎各接着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们应当努力避免自身被螯合病感染,感染后绝不隐瞒。因为螯合物会保留一部分生前记忆,所以一旦变异,我们首先袭击的往往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也是我刚刚说信号不要覆盖太多人的原因。
“我要和诸位强调一点,感染绝不等同于变异,即便接下来我们全员感染螯合病也不可怕,在变异之前,螯合病是非常温顺的疾病,它既不会对我们造成器质性伤害,也不会危害到我们身边的人,它几乎不在人和人之间传播……具体的细节各位回去看船长提供的小册子吧。
“这些都是后话,总之,现阶段只要按照千叶女士的建议及时观察自身状态,就能提前将危险掐断在萌芽状态。”
黎各沉眸想了想,突然看向司雷,“你有什么补充吗,司雷警官?”
“暂时没有。”
“等等……”人群中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那岂不是说,我们现在做不了任何积极的准备,只能消极防御?”
“那也未必。”司雷低声道,“我们可以先查查监控,也许就能找到一些和迪特里希死亡有关的线索。”
“啊,监控,”布理一怔,“对了,船上很多地方都有监控,迪特里希从今天中午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肯定有监控拍到了他——监控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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