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女儿……」
「你们女人家的事情别扯上我。」时平川再次压低了声音,「你也别在我妈面前乱说话。」
床上的丁雪阳沉默了一会儿,「你妈妈说,苗苗身上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太喜欢了,活脱脱就是她年轻时候的翻版——」
「爱谁谁,」时平川不耐烦地打断,「你别说话了,吵得我记不起要拿什么东西。」
丁雪阳坐在床边,看着时平川拿拿放放,忽地瞄见里面还放着一件自己的线衫,她上前。
「你行李箱里怎么还放着我的衣服?」
时平川站在衣柜前,背对着妻子,「……不小心放错了吧。」
「这件淡紫色的线衫我前段时间老穿的,」丁雪阳轻声道,「难怪我最近一直找不到。」
时平川嗯了一声,很快抱着自己的脏衣服离开卧室,来到洗衣房。
机器转起来的时候时平川将门反锁,他轻舒了一口气,而后打开排风扇开始抽烟。
这段时间他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丁嘉礼的嘴不牢,又怕丁雪阳觉察到什么,有时候他也会往后深想一步——即便丁雪阳真的知道了好像也不能怎么
样,没必要这么焦心。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为此殚精竭虑,自甘情愿地沉溺于这个和自己捉迷藏的游戏。
时平川一个人在洗衣房待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等把洗好的衣服都塞进了烘干机,他又重新上楼。卧室里,丁雪阳已经在床上打起了瞌睡,自从怀孕后,她常常这样陷入突如其来的睡眠。
时平川来到睡着的妻子身旁,望着沉睡的妻子,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害怕被丁雪阳洞察的原因。每当妻子闭上眼睛,他就觉得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怀有无限的柔情。从学生时代起,丁雪阳身上那种温和恬淡的气质就深深地吸引着他,他半跪在床边,将自己的头枕在妻子手边的紫色线衫上。
在另一半身上寻找未能从母亲那里获得的感情……
自己应该不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这么做的男人吧。
……
夜里,丁嘉礼一个人躺在床上,他还在兴致勃勃地想着自己的事,亢奋得根本睡不着觉。他感觉自己好像不经意间触及了某种世界的规则,那是一种过去他从未发现过,但却无时无刻不在运行的铁律。他像一条鱼,第一次发现自己生活在水中。
他也说不清这规则具体是什么,只是咂摸出了一点微妙的感觉:他原本觉得自己不上不下,总还差点儿什么,但时平川的陨落让他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