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现在似乎非常倚仗赫斯塔的信息渠道,他总不能放任不管,「科蒂,你要知道,给她们水银针留点教训,这件事任何时候都能做,偏偏不该是现在!」
「为什么?」
「……你不怕她报复你吗?」特里昂提高了音量,显得担忧又惊讶,「你现在做这件事,她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是你——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全考虑,但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也不划算。」
「如果爵士你是这样想我的,那你就完全看错我了。」科维希克微微抬手,示意身后推他的仆人停下来,「我虽然此前没有和水银针打过交道,但早就听人讲过,她们行事傲慢,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不管别人会怎么做,但总该有人出来煞煞她们的锐气了。」
特里昂看着科维希克的脸,一时无话。
「你认真的?」
「当然。」科维希克骄傲地望着眼前人:「爵士,你知道家父留给我最大的言传身教是什么吗?」
特里昂收敛了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庄重一些,最好能惊讶中透出一丝钦佩。
「是什么呢?」
「二十年前,他在南部作战。」科维希
克道,「他的部队在勃朗什密林中遭到了伏击,那些游击队员抢走了一个中队的补给物资和武器弹药。好在伤亡不大,所有人都平安撤退了。所有人都劝他,区区一个中队的物资而已,对方一支常年游走深山的游击队,今天抢了东西,也许明天就已经彻底跑远,根本追不回来了。何必费神呢?
「然而他根本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他召集了一批精兵,在天黑前重新杀回了密林,靠着空中单位的支援一举消灭了所有抢物资的叛党,追回了所有的补给和武器。
「人家问,知不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他冷笑着反问:"你有没有锱铢必较的美德?"又有人问,为了一点物资,冒这样的风险值得吗,他则说,他就是要叫所有人都知道,席勒的队伍是不能抢的,他要叫所有动了这个念头的叛党在遇到他的时候都扪心自问,为了一点物资,冒这样的风险值得吗?」
「哦!」特里昂皱起眉头,「原来是家学。」
「毕竟我身体里也流着同样的血。」科维希克道,「即便对方是水银针又如何?她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特里昂不由得多看了科维希克一眼,他倒是真没想到这人会有这么执着的一面。
「那么祝你好运,」特里昂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像一个长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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