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问道。
“我相信小陶,也愿意相信每一位同志。”宋甫国轻轻摇头,“可我不相信刑具。”
程千帆露出惊讶的神情,在宋甫国的注视下,他沉默的点点头,没有再问。
陶老板结账回来了。
“表叔。”
“走吧。”宋老板拿起礼貌,“程警官,一切就拜托了。”
“宋老板且放宽心,程某不日便帮你办好此事。”
“多谢。”
陶老板跟随宋甫国转身离开,却是在门口停住脚步,冲着程千帆抱拳,“程兄,上次的礼物,丫头很喜欢,谢了。”
“喜欢就好。”程千帆笑了说,“既然侄女喜欢,我下次再买。”
“程兄,保重。”陶老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抱拳,转身离开。
看着陶老板一只手拎着一份油纸包,大步流星跟随宋甫国离开的背影,程千帆莫名的有一种直觉,他和陶老板此次一别,也许很难再见。
……
程千帆先去了临街的点心铺子买了两份点心。
又去纸宝店买了元宝。
回到家中,看到房檐下已经插了柳条,会心一笑。
宋甫国安排他去杭州受训,程千帆仔细思量,自己行事谨慎,并无暴露于特务处之可能。
杭州之行料来确是受训,应不是陷阱。
只是,此事太过突然,打乱了他的计划。
‘朱源’的身份虽然还没有完全查明,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大有问题,这件事始终是一个隐患。
霞飞路的百草药材铺,以及城隍庙的会昌茶楼,按照老莫的交代,此两处应该是日特的掩护据点。
因为和组织上失联,这些情报他都无法及时向组织汇报。
此外,自己已经成功打入特务处,并且即将前往杭州受训,这个情况也应该向组织上汇报、备案。
程千帆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倍感疲惫和孤独。
现在的他就是孤军奋战在敌人巢穴的战士,不仅仅是险恶的环境让他觉得如履薄冰,最重要的是这种孤独感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
‘竹林’同志曾经说过,地下工作最难的就是,身处无尽黑暗,心中要始终梦想光芒。
程千帆现在愈发理解这句话的意义了。
……
薛华立路,中央巡捕房的值房。
众巡捕还在议论着延德里的枪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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