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动程千帆,相反,他眼眸中的寒意愈来愈盛。
宫崎健太郎这个刽子手,深深爱着的是所谓的‘秀子’,是他心目中所想象的那个认可日寇对中国的侵略、对他千依百顺的‘秀子’。
她叫卓佩云,她不是秀子。
也永远不会接受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勇敢、善良、值得敬佩的爱国女青年。
全家纡难的女烈士。
……
程千帆将笔记本放下。
这三本厚厚的日记,记录了宫崎健太郎从日本本岛来到中国的五年间的发生的种种事情。
宫崎健太郎不是每天写日记。
有时候两天一篇。
有时候一个礼拜写一篇。
写在日记里的,多是他感兴趣的事情,以及重要的调查报告的概述。
还有一部分就是宫崎健太郎和朋友、长辈、老师之间的信件交往、相处的过程中的一些趣事。
看得出来宫崎健太郎确实是不擅交际,他在日记本中只提及了五个名字。
分别是他的两个助手,这两个人一个病死在成都,一个被毒舌咬了,锯掉大腿,返回了日本本岛。
还有三个人。
一个是宫崎健太郎的母亲,不过,宫崎健太郎的母亲已经在四年前去世,宫崎健太郎因为在中国‘游历’,没有能够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他时常在日记中表达内疚和遗憾之情。
另外两个人,一个便是今井太,两人先后来到中国,两个儿时好友间断了联系,是在今年上半年才重新取得联系。
……
另外一个是宫崎健太郎笔下所提及的谷口宽之老师。
此人是神户大学的教授,也是宫崎健太郎的导师。
宫崎健太郎在中国‘游历’得来的调研情报,会每隔三个月到半年不等的时间整理交于谷口宽之。
在宫崎健太郎笔下,他于谷口宽之的关系并不算好。
他在日记中给谷口宽之起了个绰号‘刀斧手’。
原因是,每次到了要提交调查报告的日子,宫崎健太郎都担心被严厉的谷口宽之责骂:
‘每次见这个倔强的老头,我都仿佛面对刀斧手,噢,每次我都是将资料抱到他的办公室,趁着他不注意就溜走,那里的空气都让我不喜欢。’
后来,“我喜欢上了邮寄资料的方式,这能使我免于和刀斧手碰面,想来他也不太愿意见到我,我们应该都很满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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