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劫难,此时此刻,日军苏州宪兵司令部的宪兵正在苏州大肆搜捕,定点抓捕党务调查处苏州站成员。
去码头追捕赵延年而不得的上海特高课,期盼着赵延年会在苏州上岸、就势逮捕,却是又扑了空。
如此,唯一一个从上海特高课此番对国府党务处的大搜捕中逃脱的上海区高层,就这么躲在法国籍客船上不露面,没有发出示警信号,结果就是:
整个党务调查处上海区包括邻近的苏州站在内,堪称遭受了灭顶之灾。
……
延德里。
白若兰嗅了嗅鼻子。
她闻到了香水味,这不是她用的那款香水。
“小宝呢?”程千帆低声问。
“睡了。”白如兰小声说,就要发作。
“等下,我喝口热水,润润嗓子。”程千帆说道。
白如兰嗔了丈夫一眼。
程千帆喝了水,放下茶杯。
“这香水味哪来的?”白若兰突然高声喊道。
“哪有什么香水味?”程千帆辩解说道,“不要疑神疑鬼的。”
“你还敢说,这分明不是我用的香水。”白若兰气急,提高了声音。
双方争吵声越来越大。
“若兰,你,别动手,疯了么你。”
第二天,小程巡长还没有出门。
不过,延德里的街坊们已经在兴高采烈的议论说,小程巡长在外面会相好的,被精明的程太太发现了,两人大吵一架,据说还动了手,后来是小宝出来劝架才安生下来的。
程千帆正在照镜子。
他指着脖子上的一道抓挠伤痕说,“若兰,你下手太狠了。”
“活该!”白若兰啐了一口,将脑袋别过去,不理他。
尽管相信自己的丈夫不会真的乱来,但是,她心里岂能真的没有一点点火气,如此,演戏的时候,也就半真半假挠了程千帆。
“我就这么出去,丢的可是程太太的人。”程千帆说道,“大家可是会说程巡长家有悍妻……”
话音未落,就被白若兰敲了敲脑袋,然后是一匹温柔围住脖子。
白如兰帮程千帆系好围巾,又仔细检查一番,满意的点点头。
……
“笑个屁!”程千帆上了车,瞪了一眼李浩。
李浩挨了骂,赶紧板住脸开车。
“帆哥,道格诊所出事了。”李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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