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和李浩还站在原地,骂道,“滚蛋!”
两人对视一眼,朝着程千帆敬礼,开门离开。
……
骑着洋车子的两人在一个巷子里停下。
“浩子。”豪仔咬着牙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浩正要说话,却被豪仔一甩手打断,“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你说。”
“你的任务就是带着嫂子和小宝安全撤离,你不要说话,听我说。”豪仔咬牙说道,“我知道你担心组长,组长交给我,豪仔我把话放在这里了,我便是舍了这条命,也会掩护组长安全撤退的。”
李浩盯着豪仔看,好一会,他重重点头,双手抱拳,“拜托了!”
豪仔咧嘴笑,“组长不仅仅是你的帆哥,也是我的大哥!”
……
“愚蠢至极!蠢货!”程千帆气的咬牙切齿的骂道。
周茹很安静,她给程千帆倒了一杯茶。
她知道组长是在骂上海站方面。
上海站行事愚蠢,牵一发而动全身,却可能连累到上海特情组。
“周茹,拟电。”程千帆喝了一口茶水,起身,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中,表情严肃说道。
“是!”
“武汉戴处座钧鉴。”
“据可靠情报显示,上海站站长助理阮至渊极可能已被沪上特高课秘密逮捕,疑似已叛国,上海站所部形势危急,请处座紧急处置,急切急切。”
周茹看向程千帆,“组长,就这些?”
程千帆明白周茹的意思,这份电报太过简单了,并没有提及相关线索,只说据可靠情报,实则却只是上海特情组方面的推测而已,并无实际证据,更无阮至渊已经叛变投敌的证据。
但是,程千帆只能如此发报,不然呢?
语焉不详的电报,说一切都只是上海特情组的推测?
若如此,虽然戴春风素来信重程千帆,特务处总部也会表达重视,但是,难免会再度来电询问具体情况,如此一来一回势必耽误时间。
程千帆不知道阮至渊被捕后有没有开口,也许此人是一个硬汉,扛住了特高课的严刑拷打,他不敢赌,直觉告诉他,特高课已经张开大网准备收网了。
形势刻不容缓。
耽搁片刻,便可能带来灭顶之灾,上海滩的抗战力量便会遭受巨大损失。
他不是国府内部为了升官发财、瞻前顾后的营营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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