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那小孩急得要跳脚,也就将话咽了下去。
“六钱银子?”那妇人一听,脸涨的通红,道:“对不住对不住,小儿胡言乱语,不值这个价,不值的。”
小孩大声道:“我问了人的,羊肉十五一斤,咱家羊六十斤,能卖九吊钱,冯三爷欺负咱,只给咱两吊半,宰杀还要给他钱,娘,咱卖给这大叔,他出六钱。”
闫老二:
别瞎说,他并没有出价。
“这位大嫂,你家有羊想卖,我想买,既然没收谁的定银,就卖给我如何?我先看看羊,咱们再商量价,要是合适,我给现钱,直接牵走。”
闫老二不想管这一对母子的官司,看羊要紧。
那小孩一听,撒丫子跑进去,不一会就牵着头山羊过来。
羊咩咩两声,就不再叫。
闫老二近前看了看牙,又摸了摸肚子。
“母羊?刚下过羔子吧?你们要卖?”闫老二诧异了。
他以为是公羊,一般公羊才卖了宰杀吃肉。
养羊的人家,母羊都是不卖的,留着继续繁育。
“我爹不在家,爷爷病了,急等着抓药。”小孩说道。
闫玉忍不住扶额,之前挺机灵的小孩,这咋给大实话说出来了,难怪那冯三爷要压价,你们急用钱,不压你们价压谁的。
闫老二道:“既然上过秤,就按六十斤算,你也别六钱银子,我也不给你两吊五,四钱银,大嫂看行不行?”
妇人只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下来。
这个价钱很不错,比平日里的行情还高一些。
那冯三爷仗着只镇上唯一的肉摊,又欺她家急用钱狠狠压价。
她本想着日后还要打交道不好卖于旁人得罪了他。
可银钱当面,也顾不得了。
给公公治病要紧。
小孩却是不干了。
“大叔,你怎么能这样,咱们说好的,是六钱银子。”
“喂!小孩,谁和你说好了,一直是你自己说,我们可没答应。”闫玉出声道。
“再说,谁给你算的湖涂账,活羊和羊肉能是一个价吗?羊头羊皮羊骨头都不能吃,一头羊去了这些去了内脏下水,多说也就一半的肉,三十斤给你四钱银,合铜板四百八十,一斤肉十六,我们还亏呢!”
那小孩被闫玉这叭叭叭的算账给镇住了。
小拳头攥着,想反驳,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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