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怀文并没有训斥女儿,而是耐心的问询这段时间村中的变化,家中琐事,以及女儿的日常。
大丫从一问一答,犹豫磕巴,再到很流畅的讲述自己及周围的事。
谈及在厨房帮忙,与戚家姐妹一起学习针线,脸上熠熠生辉。
闫玉旁观者清,觉得大伯真是个好父亲。
大丫姐纤细敏感,有大伯和大哥常年不在家,家中只有原身一家的原因,闫老二是个混子,李氏只是一个寻常妇人,一人操持全家,怕是顾不到她,二丫还小,定是不如她这个成人芯可爱贴心。
闫玉暗暗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大丫姐的性格不是一日造成,需要潜移默化的引导。
大伯自归家后,发现问题,时常将他们叫到一起,他们三人一起听课,一起受教,每当这个时候,不拘言笑的大伯天然与他们站到对立面,他们三个小可怜,抱团取暖,瑟瑟发抖……
呃,大概有些夸张,可检查功课的大伯真的好吓人。
又或是他们底气不足?心虚?
闫玉们心自问,还没有想出一个究竟,便被提问到头上。
大丫最后被问了几处功课,十分简单,总算勉强答对。
之后还有写字一项,自去准备了。
咣当!
醒神钟敲响,闫玉迅速回神,拿出一百二十分的专注回答问题。
闫怀文对自家侄女一点不客气。
上来就是释义背诵。
他说原文,闫玉要背诵三道注文。
一条不知是早年谁写的,墨迹甚久,一条是大伯近期所写,一条是她自己的半白半文……
闫怀文的语速极快,像是绷紧的弦,闫玉受其影响,亦随之加快回答的速度。
写在书上的两道注文,她背的很熟,反倒是自己的注文,咬字不甚清楚,到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按着自己的理解直译,爱咋咋地。
大白话越来越多,闫玉说的挺痛快。
闫怀文不动声色,不着痕迹的减少几个字。
便是所谓的断句。
童子考中,默写上下文亦占比重。
他所提之问,恰是童生试所涉书籍,单这一项,他家小二,应能满对。
提问中断,刚刚紧张的气氛随着闫怀文和煦温柔的笑容烟消云散。
闫玉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一朵花包,大伯满意欣慰的目光投来,如被雨露阳光落下,刷的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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