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苟住坐在地上,十分郑重的汪汪两声,呲了呲自己的牙。
闫玉又嘱咐:“最好别用牙咬,怪脏的。”
苟住点头,表示知道。
爬出地窖,闫玉听到了戚家院里传来的动静,连忙跑了去。
戚四和戚五刚进家门。
林子里日夜不停的烧炭,三兄弟又恢复之前的样子,每日有一人留在炭场守夜。
前些日子戚四跟着小二出门,就戚大和戚五两个人轮。
戚五的木工活都放下了,弄得小安村明明有个木匠,村里人却还是凑不齐屋里的家具。
至于到外面去买?他们也想过,可到大集上一看,关州这边木匠打的柜子也不比戚五打的好看多少,还没戚五用料足,瞧着更结实,他们就宁可等着戚五。
左右家家都盘了炕,只要有睡觉的地方,其他东西也不是那么急用。
戚五是个不藏私的,自家要忙烧炭那一摊,实在没时间打家具,就将院子敞开来,工具都摆在那,简单的就自己拉料过来捣鼓,实在捣鼓不上,就等他得闲再弄。
今日戚大在炭场守夜,他们兄弟二人一进院子,戚四就舀些凉水给自己搓洗,这是和小二待久落下的毛病,不然小二总嫌他埋汰……
戚五则绕着院子里的木头转悠,一旁还有个冻得发抖的女孩,与他隔着老远,在雪地里用树枝画着柜子的图样。
很小声的解说着,哪一家想打什么,哪一处出了问题没做成等等……
这是康老爷子的大孙女,看着形容单薄,今年已经十五啦。
连闫玉都能看出那位老爷子的心思,更别说是眼不亮心却明的戚老娘。
当初那康老爷子好一番诚恳模样,感激小安村的恩情,感激戚家帮扶照料之情,他年岁大做活不利索,老婆子身子骨也弱,他家孙女孙子念过几天书,认得些字,也会画上几笔,每日过来帮着记记家具样子,等戚五回来与他学上一学……
不知啥时候,孙女孙子就变成了大孙女一人。
戚老娘也全做不知。
她年轻的时候在绣坊里做活,女子扎堆的地方就爱说个闲话。
茶楼里说的书,戏台子上演的戏,还有大户人家传出来的些许风声……姐妹们不会什么文绉绉的词,就家长里短一样的闲聊,话语直白可道理都是相通的。
戚老娘也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乡下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是口口相传,心里有杆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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