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虚无界大陆上,最大的谜团就是西升东落的红日。倘若虚无界只是六界的一面镜像,那从虚无界上看到的红日,不正是西升东落?”
闻言,我亦掏出了袖中的竹蕖紫蔽扇,终于悟得扇中禅机。
竹蕖紫蔽扇阴阳两面不止指代着华清的阴阳两面,也可指代着互为镜像的六界与虚无界。
“今日,即是我等重回六界之日。大家唯有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拼尽所有气力,才能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万民听令,攻日!”
下一瞬,虚无界大陆上但凡有些道行之人,纷纷在师父雄浑有力,贯彻四海的洪亮嗓音中,依令行事。
我亦谨听师父所言,将周身乾坤之力融于合力之中,并竭尽所能地以万民合力去撬开隐藏在红日背后的生门。
眼角余光瞥向高台下拼尽全力的黎民百姓,耳边亦萦绕着万兽此起彼伏的咆哮声,此情此景,并不似想象中的悲壮,反倒令人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开了!”
“红日开了!”
在万民翘首以盼中,强大的合力终于撬开了大半边红日。
我与容忌并肩而立,看着黎民百姓欢欣鼓舞地撤离虚无界,相拥而泣。
师父亦蹿上无涯师伯的腰,揭下无涯师伯的斗笠,激动地嚎啕大哭。
整整一天一夜,虚无界的万兽万灵万民万物终于撤离完毕。
落在最后头的我,同容忌十指相扣,亦朝着渐趋黯淡的红日奔去。
六界,时隔百年,我们终于得以完身归去。
我稍显眷恋地回眸瞥了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轰塌的虚无界大陆,惊觉祁汜一人仍立于烽火台上。
他身着玄色龙纹锦袍,头顶红缨金冠,背手负立,站于烽火台上睥睨着满目疮痍的虚无界大陆。
见状,我连连顿住脚步,不解地看向岿然不动地立于原地的祁汜,嘶声喊道,“还不快走?”
“好。”
恍然间,祁汜双眸中沁着一层薄雾,他如是应着,但双腿依旧死死地定在烽火台上,一动不动。
该死!
我低咒了一声,正准备原路折返将祁汜拖出虚无界,不料天外飞石将我与容忌十指相扣的手生生隔绝开来。
再度回眸,容忌已被红日中的不竭之力推向了六界。
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日后的缺口被红日所掩,硬生生地被遗留在了虚无界大陆之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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