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背上的伤口。
“要是疼,你就咬一口我的胳膊吧。不过你得轻点,我超怕疼。”我轻抚着容忌苍白的脸,尚未开始缝线,心里已经紧张的要命。
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局促不安,早知就不该荒废数百年的光阴,闲暇无事时学学女红也好,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
容忌静静地趴在我腿上,长长的睫毛耷拉在苍白的脸庞上,如林中受惊的小兽,着实惹人怜爱。
深吸了一口气,我终于颤巍巍地握紧了冰针,朝着容忌背脊上可怖的伤口扎下。
“啊——”
“好疼……”
“老子要哭了!”
………
容忌背上的伤委实可怖,我足足缝了大半个时辰,才止住了如溪流般连绵不绝的热血。
待我缝好线,喉咙都给我喊哑了。
容忌怔怔地看着涕泗横流的我,狂抽着嘴角,沉声道,“嚎了大半个时辰,耳朵都给你叫聋了。”
他可能不知道,我若是不多嚎两声,心中情绪无处宣泄,怕是没缝完线,就会被他触目惊心的伤口吓得晕死过去。
“笨蛋。同你说了,只是小伤,哭什么?”容忌原想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却发现他的双手满是血污,遂松了手,以他凉凉的唇拭净我花猫一样的脸。
别看他洁癖深重,但他的洁癖跟他的人一样,毫无原则。
也许,我脸上沾了鸟粪,他都能以同样的方式给我抹净。
容忌瞬间黑了脸,“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是浆糊么?”
我一时高兴,竟忘了他本就有看透人心的异能,讪讪笑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你。”
“你是说,我是浆糊?”他反问道。
尽管,现在的容忌看上去还很虚弱,但他的精气神似乎好了些。再加之,怕我担忧,他还别出心裁地同我抬杠,欲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将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感动之余,心里眼里甚至于往后的朝朝暮暮,都只能是他。
三日后,九州之内,暴动渐止,但虚无界的颓势并没有因此而逆转。
滚滚惊雷中,师父冒雨而来,芝麻大点的眼珠子尚未及雨点大。
他一身泥泞,狼狈不堪。
“忌儿,小七,这第九关古战场的最后一道阵法,事关虚无界的生死存亡。速速随我去云秦烽火台。”
闻言,我与容忌遂紧随师父身后,瞬移至云秦百尺高的烽火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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