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姑娘这话可说错了,我这人一向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教训人从来不手软。”
说话间只见鱼妙荷由后进步出,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身边却并无慕云的身影。
余冰如心下发虚,起身迎上去道:“前辈说笑了,不知师弟他……?”
鱼妙荷为之一哂道:“这混账小子不仅糊涂透顶,更是个怂包软蛋,我那十八般‘酷刑’还没用到两样,他便承受不住‘晕’过去了,小余姑娘还是去照看一下为妙。”
余冰如察言观色,登时心下雪亮,苦笑之余却又羞意横生,只能深施一礼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至于方才大家商议之事,还请孔兄转告鱼前辈。”
孔方微微一笑道:“眼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大家先休息,明日起来再议。”
余冰如心道有理,点了点头便径自往后进去了,众人也觉得困意上涌,各自寻处安歇不提。
天光渐启,红日初升,迷蒙间只觉一阵不安袭上心头,邢稚莺蓦地双目一睁,映入眼帘的正是到那张熟悉的面庞。
但见皇甫鹰扬全身裹在厚厚的毡毯中,连双臂都没放在外面,看起来倒像一只古陶俑。苍白的脸颊上点缀着稀疏的胡渣,嘴唇血色极淡,鼻中气息若有若无,兀自还在昏睡之中。
满腔羞怒立时全消,邢稚莺微一迟疑,推了推皇甫鹰扬,涩声探问道:“哎……你没事吧?”
皇甫鹰扬喉咙里咕噜一声,眼睛半睁不睁的呓语道:“蠢猪哪里逃,今天你便是本巨侠的晚饭,看本巨侠这招剑越天穹。”
邢稚莺听得一滞,忍不住呵斥道:“起来!谁是蠢猪了?!”
皇甫鹰扬猛一激灵,仍是自言自语道:“好蠢猪,还会说人话,难不成已经成了精,山猪精?!”
他说罢睁眼一瞧,随后讪讪的道:“原来是小莺儿,怪不得听着这么耳熟……你不会真是山猪精吧?”
邢稚莺全不理会,只是冷着脸道:“你自己看,这怎么说?”
皇甫鹰扬游目一扫,干笑着道:“看来真是我自己莫名其妙的滚到了你边上,咳……谁让你体质特殊,我这纯属本能嘛。”
邢稚莺听皇甫鹰扬直认不讳,倒也无须再保护现场,当下一跃而起,咬牙寒声道:“你少搪塞,大丈夫一言九鼎,记得昨晚说什么来着?”
皇甫鹰扬叹口气道:“好吧,算我理亏,你说怎样便怎样。”
邢稚莺哼声道:“好,那今天晚上你把自己整个都埋进地里,我倒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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