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欲呕的血腥气霎那间浓重了十几倍,可邢稚莺此时也无暇理会了,一双清亮眸子牢牢觑定桑吉玛尔,只是一劲催马疾行。
群狼虽然已经乱成一锅粥,却并无哪一只敢侵犯头戴狼首魄冠的桑吉玛尔。邢稚莺正自暗暗欣慰,不意却猛听身侧一声厉吼,嗜血灰影向着她腰腹之间飞扑而来。
邢稚莺虽然欠缺临敌经验,但一是恨极了这些诡诈畜牲,二也笃定了一颗救人之心,所以满腔战意早将忐忑驱散。当下只见她虽惊而不乱,觑准时机将碎珏宝剑迎面一送,正刺中那头恶狼的咽喉。
惨嘶声中怒血如飞瀑喷溅,邢稚莺更不怠慢,宝剑倏地回撤之际,又刺入另一只恶狼的肚腹。
一时之间但见精光闪耀、血雾弥漫,群狼敢挡路者莫不惨嘶毙命,端的是干净利落、狠辣非常,令人刮目相看。
皇甫鹰扬本来打算引走群狼,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邢稚莺,所以只在附近不断兜着圈子。
可眼见邢稚莺如此英勇,他又忍不住嘀咕起来,心道本巨侠身负惊人艺业,难道真要被这毛丫头比下去?
思忖间豪气激涌,枯竭的真力不知怎地竟油然而生,皇甫鹰扬抖手便又将没羽箭绝技施展开来。
此番与昨夜的光景不同,只因群狼相距极近,飞石回转更加迅捷,无形中省下不少真力消耗。群狼登时如逢地狱煞神,泰半落得争食不成、反送其命的下场。
邢稚莺和皇甫鹰扬各展能为,也不过片刻工夫,场中便又丢下十几具狼尸,群狼纷纷抢夺倒毙同伴的血肉,攻杀之势愈发难成威胁。
邢稚莺眼看高台已经近在咫尺,欣喜之余竟不敢相信事情如此顺利。皇甫鹰扬这时也摆脱了群狼的追袭,趁机扬声高喝道:“毛丫头千万记着,先把那顶魄冠戴上!”
邢稚莺暗暗点头,觑准时机纤足一点,似离弦箭一般飞跃在高台上,抬手便摘下桑吉玛尔头上的魄冠。
这下她近距离观察到桑吉玛尔的惨状,禁不住一阵凉意从脚底直透顶心。
原来桑吉玛尔此时非但遍身浴血,颈侧还有一个明显的撕咬状创口,隐约已经现出模糊的血肉与喉管!
眼见桑吉玛尔身受如此重伤,又被赤白绑缚在此,经历了不知多久的严寒冻体,邢稚莺顿觉万念俱灰,恍惚间全忘了皇甫鹰扬说过桑吉玛尔还有细微呼吸,只道她已然香消玉殒,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
此时倏听厉啸盈耳,一条灰影径直向桑吉玛尔飞扑过来。邢稚莺正自悲愤莫名,岂容这些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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