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敝处亟需与你合作似的?”
裴映珂神色清冷,不疾不徐的道:“岑先生大可挟私报复,向贵上隐瞒妾身的合作诚意,但素闻无形公子明察秋毫,若是岑先生为一己私,竟然罔顾贵处利益,恐怕碧血联今后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
岑术彰心头一凛,沉吟间又听裴映珂道:“至于岑先生的真实身份,妾身会在适当的时候,以适当的方式,透露给适当的对象。所以如果有朝一日,岑先生发现自己众叛亲离,那便是你咎由自取了。”
岑术彰心生恼怒,正自思忖如何还以颜色,便听一个悠扬声音传来道:“裴小姐言辞如刀,堪称巾帼不让须眉,颇具祖上之风,令人刮目相看。”
语声初时还颇显悠远,但转眼间便来到切近,裴映珂为之错愕,定睛处只见一袭紫影飘然而至。
四目交接之刻,裴映珂不由得心神巨震,霎那间脑海中全无思想,只因眼前分明是平生未见的绝世风仪。
峨冠博带,紫绡玉履,眉如远山,目似朗星,谦冲仪态浑似古雅君子,周身气韵又如太古圣王。笑容温润如蓝田美玉,瞬间便能直透人心,内中却又威严峻拔,令人不敢抬头仰视。
一抹嫣红莫名出现,不知不觉爬上裴映珂的玉颊,正在她迷离的目光濒临失控之际,倏听岑术彰满含敬畏的声音传来道:“属下狂莽卫大首毕禅,参见少宗主大驾。”
“少宗主”三字入耳,裴映珂蓦地神志一清,原来这紫衣人竟然是他?!
自己一向以为范尊扬的风仪已经堪称天下无双,孰料一山还有一山高,世间任何男子站在此人面前,恐怕都要忍不住自惭形秽。
不对!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怎能生出这些邪思?范尊扬固然是杀父仇人,此人也不过是自己打算用来复仇的工具,自己既然决定与秋哥厮守,便不能再首鼠两端,乃至有损名节。
虽然暗中百般警醒,但裴映珂仍然觉得满心慌乱,恍惚间只见紫衣人挥手令岑术彰站起,接着微微一笑道:“在下燕君临,觍任天南碧血联掌旗使,未知可有资格与裴小姐对谈?”
天南碧血,不灭铁旗,碧血联掌旗使位分尊崇,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论资格自然是足够了。但令人着恼的是他那该死的笑容,如此温文尔雅,又如此卓尔不群。
裴映珂不由自主的拿燕君临和范尊扬比较,胸中更生出满腔恨意,可说是恨意又有些不对劲,因为这种心头烦闷、呼吸紊乱的感觉,居然如此熟悉,又如此不堪回首。
裴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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