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夹丢给她。」安东尼奥示意儿子把文件抛给塔露拉,孩子用颤抖的双手抛掷过去。
「你大可以只带着家当离开的,你难道没想过,带上这些资料,只会引起公爵领的震怒和乌萨斯军方无休止的追杀,在做出这件事情之后就是背叛者了。」她单手持剑,略微定睛看了一下,确认文件的真实性后,用剑使出火系源石技艺将之彻底化为灰烬。
「妳的剑术风格如此老辣,却没想过这剑术的使用者这么天真,妳应该猜得出我的目的地是维多利亚吧?如果我带不上一些有政治价值的筹码,就算我用上所有的财产也换不来半点权力,呵……实际上我没得选。」说到这时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又或者自嘲。
「我不多的积蓄会在移民的关节中被盘剥的分毫不剩,最后我又能剩下什么呢?仅靠我的军事技能是不可能打入维多利亚军方的,他们没理由信任我一个乌萨斯人,我会失业…甚至更惨,我和我的儿子就会直接沦为贫民。」
「但如果我带上一些情资投诚,我就能以另一个管道成为他们体系的一员,事实上,我刻意只拿了一些鸡肋、泄出去也不碍事的资料,至少在它使我彻底失望之前,我曾效忠于乌萨斯帝国。」塔露拉与之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一张远比任务信息中的照片更加苍老的脸。
「那又为什么……」塔露拉试图整理自己的疑问,话语却又堵塞在喉咙。
「年轻时我只想当个纯粹的军人,不懂得站队和逢迎,为此,我与我的弟兄们在对东国的一系列战役打下来的战功…用他们的命换来的战功,却被一个来军队镀金的贵族子弟冒领。」说出这句话时,少校的脸变得狰狞,最后的几个字如同从牙根中挤出来一般。
「小女孩,你可知道当乌萨斯军中资格最老的一批少校、成为一批永远得不到晋升的军官是什么滋味?若战功没被侵吞,也许当少将都够了,我不要求什么权力,但现在的我连照拂弟兄们的家眷都做不到,却仍然有人要构陷我,若妳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已然对不起死去的同胞们,我也将在我死后与他们赔罪,但我死都不愿对不起我的儿子。」
语毕,少校如断了线的木偶般,体力不支的坐倒在客房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曾用来为帝国效力的剑也随之脱手、掉落,化作一声沉闷的金属碰撞声,空气之中静默良久。
「我走了……祝你好运。」看见这个景象使她明白了,即使她自己万般否定自身与科西切的不同之处,但至少,对这对父子而言,她依然成为了乌萨斯的压迫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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