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苏妤才知道谢清澜受伤了,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不是很深,但血流了不少,染红半边袖子,看着十分吓人。
太医清理伤口时,盆子里的水都染成了鲜红色。
苏妤看得心揪起来,仿佛伤在自己身上一样,想碰又不敢碰的,最后皱着眉头问:“疼吗?”
谢清澜摇头:“不疼。”
太医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戳到伤口,谢清澜身子微僵,幽幽看向太医,眼神幽怨瘆人。
太医:“……”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殿下这伤口不深,不过仍需注意,这几日不能沾水,不能用力,每天换一次药,半月便能痊愈。”
苏妤回府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心疼道:“夫君也太莽撞了,就算要引出反贼藏在暗处的后手,也不该以身犯险,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作为一个刚刚升职加薪的打工人,苏妤对新工作十分积极热情,连带着对男主也格外殷勤,时刻牢记自己准气运之女的身份。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苏妤暂时还不想陪葬。
谢清澜没有反驳,顺从道:“夫人教训得是。”
苏妤脸颊微红。
谢清澜手臂受伤后,皇帝特许他不用上朝,也不用点卯当值,在府中处理公事即可。
靠在床头,谢清澜单手翻阅近日的事务。
皇帝身子越来越差了,上回被反贼行刺伤了心脉,后来查出反贼是荣亲王,震怒之后在寝宫中独自坐了一夜,第二天仿佛老了十岁,下令将荣亲王府满门抄斩。
自那之后,往皇帝寝宫送的药就没断过。
“晚上看书伤眼睛,别看了。”苏妤端了盆水来。
谢清澜手臂不能沾水,沐浴不方便,只能每天擦洗身子。
谢清澜不习惯人伺候,脱了上衣自己擦洗,只是一只胳膊不好发力,有些地方也够不上,苏妤看不下去:“我来吧。”
谢清澜没拒绝。
湿热的毛巾擦过后背,女人柔软的指尖若有似无在肌肤上滑过,谢清澜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苏妤已经沐浴过了,甜腻的香气肆无忌惮的飘过来,将谢清澜团团围住。
因为凑近,轻盈的发丝扫过谢清澜胸前,撩拨得他肌肉紧绷,似要从肌肤痒到心里。
“水温烫吗?”苏妤问。
谢清澜声音喑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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