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说不过去,我等也要弹劾征北大将军专擅弄权,欺凌朝廷重臣!”
徐宗文冷笑,他当众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沓子竹简,他呈递给陈太后:“臣弹劾门下侍中殷仲堪私德有亏,殷仲堪与其儿媳萧氏之间多有苟且,此等不伦不齿之丑闻在晋陵郡早已人尽皆知,若非有人从中包庇,怎能一路升任中书?殷仲堪文过饰非,巧为遮掩,败坏朝廷纲纪,似这般人如何能恬不知耻的在朝廷当职?”
徐宗文一句殷仲堪与儿媳萧氏通奸,立刻引起朝堂轩然大波!
“臣手中便是晋陵郡百姓与萧氏的供词,还有其子殷简的对其父不满的控诉……”
言未毕,陈太后柳叶眉微蹙,中黄门华福子见状即刻从御阶上走下,从徐宗文手中接过诉状。
王忱兵变那日,华齐与孝威帝、张贵人进了密道一同遇难,华福子原本是看守出口的,但他见情势不对便从崇训宫翻窗逃走,如此得以保全了一条性命。
“一切果然如徐征北所言,无丝毫之差!殷仲堪,你可知罪?”陈太后美目怒视着阶下惶恐不安的殷仲堪,质问道。
殷仲堪羞愧难当,忙辩解道:“此乃徐骁强加于臣的罪名,臣是冤枉的,请太后明察!”
徐宗文冷笑,这殷仲堪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紧接着殷仲堪跪在殿内一言不发,方才人声巅沸的太极殿突然被变得鸦雀无声起来,非常的诡异!
“太后,老臣有话要说!”太学祭酒车胤忍了许久,见无人出声,他咳嗽一声,示意自己要上奏,随后从坐垫上起身,缓缓走到殷仲堪身前,朝着阶陛上的晋帝司马德宗和陈太后深深一揖。
陈太后先前虽不懂朝政,百官也只认得徐宗文等四位辅政大臣和三台五省的堂官,可是车胤她却不陌生,因为先帝孝威帝的祭文就是车胤车祭酒所宣读的,事后陈太后又了解了车胤的事迹,是故印象非常深刻。
“车祭酒请直言。”陈太后宽大的丧袍稍稍一抬手,中黄门华福子搬来一个厚垫子放在陈太后一旁,陈太后坐下道。
“臣要弹劾谒者台和御史台!”
车胤尽力站直了身子,扬着白花花的长须,有力的说道:“国朝以仁孝治天下,不论徐征北所言是真是假,侍中殷仲堪乃朝廷三省重臣,谒者台掌巡查京畿内外,兼建康、扬州各地,殷仲堪之事若是引得舆论沸腾谒者仆射不可能闻所未闻,是故臣要弹劾谒者仆射陶范!”
陶范冤啊!
陶范是晋朝名将,前荆州刺史、太尉陶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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