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马!”那瘦军士感激莫名接过水囊,心怀愧疚地道:“兄弟们,俺错了,俺们一定能到风陵渡,打进关中,赶跑秦人!”
“好!”军令司马赞了一声,同时也将最后一点水喝了一大半,他擦了擦嘴,望着悬挂在天边的毒日头,用手臂遮了遮。
不多时,天枢营的数千将士又开始从白桦林中走出,开始了漫长的行军路……
马背上,田洛向主记赵伦之请教:“赵主记,此处距离风陵渡已经不远,只是我军斥候和探马还没有打听到敌军的详细军情,这对我们很不利啊!不知赵主记对此可有应对之法?”
赵伦之骑在马上,身子摇摇晃晃的,但出兵月余他已经习惯了行军途中的颠簸,他望着前方寸草不生的荒滩,吸了一口热气:“将军,我怀疑敌军在风陵渡并未驻军,倒是浦坂和潼关一定是布置了重兵屯守。”
“赵主记何以认为敌军没有在风陵渡布置人马防卫?那可是九曲黄河最大的渡口也是河东通往关中的必经之途,敌人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田洛不解,他将马鞭系在鞍子的铁环上,扯开一旁的水囊咕咚咕咚给自己往喉咙里灌。
赵伦之将田洛喝完了水才不徐不疾地解释道:“将军试想,如今的关中是何等局势?秦王苻坚死后,苻丕在晋阳称帝,苻登又跑到了安定,三辅之地为慕容冲所占据,但是华阴以东却还有秦兵驻守,再加上一直活跃的姚苌,如此局势岂不是犬牙交错?”
“话虽如此,难道浦坂和潼关的守将都是猪头?不懂得抽调兵力防守大河吗?”田洛没有赵伦之那么乐观,万一风陵渡埋伏着几万敌军,他这几千天枢营岂不是上门去送死?
“将军实在是太多疑了!”见田洛仍然不信,赵伦之细细道来:“驻守华阴的是慕容宪,此人是慕容冲心腹,但是潼关的守将却是李辩,此人是秦王苻坚的近卫出身,断不会与慕容冲媾和投降。防卫浦坂的是杨壁,此人虽也是秦将,可是久不得志,心志不坚,我军只要许以重利,他极有可能归降,如此不管李辩与杨壁是否在风陵渡屯兵,我们都可一一击破,循序渐进……”
这几日风陵渡一直没有确切的军情传回,赵伦之便只能让斥候加强对于潼关这座关中东大门和黄河关隘浦坂军情搜集,在锦衣卫座探和细作的配合下,天枢营这才得到这些军情。
听赵伦之这么一分析,田洛当即下令派人携带金银珠宝前往浦坂到杨壁那里活络关系,趁机劝降杨壁,如果杨壁能投降,那么就可以从浦坂渡河,也可以避开这个虚实难辨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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