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我家贤侄现在也是这样啊。”大伯朱守仁皱眉道。
“朱兄,我的朱兄啊,来的路上,还有在军营里,我们也都听了你家贤侄的故事。来,让我给你一一道来。”
“你家贤侄可是朝野上下、坊里芳外公认的‘大明第一奏神’,他先是弹劾投靠严阁老的一个千户军官,结果那个千户被砍了头,还牵联兵部一个大佬被削职为民;接着,他弹劾太仓银库案,连严阁老都被罚了银子,好几百官员被罚,被抄家流放的库吏、库兵、差役等上千,听说在流放路上死掉的人数都数不清;再接着,他又弹劾一个姓高的大官,二三十个大官被牵连落马,下了诏狱,生不如死,可惨了;还有那个最近在咱们民间名气很大的杨继盛,他弹劾严阁老,你家贤侄不是也参与其中了吗,老百姓不都说嘛,要是杨继盛听你家贤侄的意见修改弹劾奏疏就好了,要是听了的话,现在关进大牢的就是严阁老,而不是杨继盛了。也就是因为杨继盛没听你家贤侄的意见,才导致他弹劾失败,身陷诏狱,你家贤侄也被牵连,贬谪到了江南小县做芝麻县官。”
“朱兄啊,你家贤侄这一个‘大明第一奏神’名下,可是累累白骨托起来的啊。”
“还有,你家贤侄被贬谪到江南小县做县官,如何能东山再起,甚至更进一步至如今四品大员呢?他是如何做到的,朱兄你想过没有啊?!”胡炜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大伯朱守仁的鼻子,一字一句的给他掰扯了起来。
“我家贤侄立功了啊,立了一个又一个大功,升了一级又一级官。”大伯朱守仁想也不想的回道。
“那你知道你家贤侄如何立的功吗?”胡炜追问道。大伯挠了挠头
“我告诉你吧,朱兄,你家贤侄主政靖南县时,两千多倭寇来袭,而靖南只有几十个兵丁,连给倭寇塞牙缝都不够,你家贤侄为了立功,视百姓为草芥,令老百姓守城,下了杀头令,谁后退杀谁的头,硬生生拿老百姓的人命守住了县城,杀了上千的倭寇不说,还光复了旁边的一个县,可以说拿老百姓的人头堆出来了一个大功,让他一举从七品知县,升为了五品提刑按察使司佥事。他头上的乌纱帽下面,算上老百姓和倭寇,至少有好几千条人命。”
“什么救灾之类的功劳就不说了,就说他从提刑按察使司佥事升到提刑按察使司代副使那个功劳。几十个倭寇从绍兴登陆,一口气杀穿了十多个县,七八个府,纵横两三千里,杀的人头滚滚,一口气杀到了留都应天城下,在城下还杀了好几千人,无人能挡,杀的当官的和老百姓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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