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地转换到了这上面。
“这大过年的,可真是……”
“他今年多大年龄了?”
“是身体上有什么病吗?去大医院看过了没有?”
李天成闷了一口酒,沉吟道:“我那大哥身体原本还是不错的,七十多岁的时候还经常下地务农,但自打前年被电动车撞了一下就落下了病根。话说回来了,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接自己去,过完年他都八十五了,也算高寿……不聊这些,大家继续吃饭。”
言罢,李天成倒了杯酒敬向众人,随后,老爷子主动岔开话题,问起李培风有没有给他的大曾孙取好名字,仿佛把刚才的那通电话彻底抛在脑后。
“有几个备选名了,但还没拿定主意。”
李培风回答的同时,观察到爷爷刚才倒酒时严重颤抖的右手,以及深藏在笑容下的勉强和悲意,心中不由得对父母执意促成这次聚会多了份理解,甚至忽然想起了奶奶去世的那天。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人对时间的认知、对生命和死亡的感悟,只有亲身体验过一次濒死状态,或见到父母花白的头发,枯藁的脸庞,历经身边至亲之人去世后才会萌发出来。
每经历一次,便都会对生活有新的思考。
而最令李培风经印象深刻的,就是他大二寒假期间,奶奶因糖尿病引发的脑梗去世得那一次。
倒不算特别突然,因为奶奶的晚年一直受糖尿病困扰,下身瘫痪常年卧床,时而清醒时而湖涂,需爷爷照顾。
奶奶临终前一周,病情恶化,一直躺在医院里,家人都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死亡证明刚下来…这老太太,临了什么话也没跟我说,连句谢谢都没有,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在家人赶到医院的病房后,爷爷李天成立刻在她们面前发起了对妻子的抱怨,手上还挥舞着那张薄薄的纸片。
他没有流泪,没有悲伤和痛苦,语气就像是妻子还在世时子女来家里吃饭,他在控诉今天又给奶奶换了三次纸尿裤。
而奶奶本人却平静的躺在床上,表情自然慈祥,像是在熟睡一样。
对于李天成的反应在场的晚辈似乎都能理解,不是老两口感情不好,只是常年伺候病人让爷爷有些怨气,另一方面则是奶奶刚刚断气,他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妻子还是在的。
生与死的隔阂不是一瞬间就倾泻而出的悲伤,而是在之后回到日常点滴里,发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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