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仿佛回荡在阿尼姆斯菲亚的耳畔。
昔日求学时的景象出现在了阿尼姆斯菲亚的眼前。
午后的教室中,略显佝偻的老者背身在黑板上勾画着什么。
依稀能看出,当岁月在他的脸上刻蚀痕迹之前,老者也算是个英俊的绅士。
不过头顶上的毛发也像是来自不列颠的绅士一样无影无踪,连地中海都未能剩下。
春夏交际的阳光穿过古树叶片的空隙,落在教室中的地面与课桌上。
据说日语中有一个专门的名词来形容这种景象。
“暮年当在日落时燃烧、咆哮—————,”
呈阶梯状排列的半圆教室就像是古罗马的艺术剧场一般,从每一个座位都能俯视到站在中央处的讲师。
可偌大的教室中却只有阿尼姆斯菲亚这一个学生。
“怒斥,怒斥——————,”
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教室中,像是禅院中的木鱼声般令人平静。
“怒斥那光明的消亡。”
虽然老者的身形矮小、佝偻,还站立在教室的最低点。
但在阿尼姆斯菲亚的心中,老者的形象却要比阶梯教室的最高点还要高得多。
比任何人都要高。
高到阿尼姆斯菲亚不敢过分的靠近那位老者,就算教室中空无一人,他也只会坐在距老者不远也不近的中排座位中。
如果所有的科学研究者都是站立在巨人的肩膀上的话,这位老者就是阿尼姆斯菲亚的巨人。
“出自狄兰·托马斯,这就是老师最喜欢的诗吗?”
老者在黑板上书写的身影微微停顿,随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最喜欢吗?如果说喜爱的话,毋庸置疑我是喜爱这首诗的。但要是说上‘最’,我这颗已经生锈的老脑袋可就没法确认了。”
“老师的头脑要是算生锈的话,我大概就算是没有头脑了。不过确实,说到‘最’的话,恐怕没有人能给出绝对的答案吧。”
人讨厌的事物有很多,喜爱的事物也有很多。
仅是分类很简单,但想要排出次序的话,未免就要好好思考一番了。
“你也很清楚啊。”
老者转过身去,继续在黑板上演算着令人目眩的算式。
即便是阿尼姆斯菲亚也只能先不求甚解的将板书誊抄在笔记中,等待私下空闲时再继续深思。
“但这首诗确实改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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