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让他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江尽染此刻半跪在地上，血液已经从鼻尖淌向嘴唇，手指上也沾着暗红的血液……
像是不小心摔在地上，然后摔得血流不止……
场面看着有些骇人。
有人下意识地靠近，想要伸出援手，把江尽染扶起来。
江尽染眨了眨眼睛，眼底没有表现出痛苦，而是一片冷到极致的淡漠。
她的眼角微微上挑，眸光射向一旁座位上坐着的人——
也就是眼前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方才，是她把脚伸到了过道，才导致自己绊倒……
“这样很好玩吗？”
江尽染眯了眯眼睛，冷眼盯着对面的桑宁。
她实在没想到，桑宁上课时刁难自己还不够，下课了还要使这种幼稚的“阴招”……
桑宁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回看过来。
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愧疚，只有以前深沉的漆黑。
然后，她的薄唇微微掀动，语气透着几分森冷，“因为——”
她的声音陡然压低，低到只有她和江尽染两人才能听到，“这是你欠我的……”
江尽染的眸光微微一顿。
她咬了咬牙，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桑宁是铁了心要报复自己……
虽然现在的自己，明明没有任何伤害她的行为。
江尽染突然意识到——
自己之前的那种心态，似乎行不通了。
她原本幻想过，自己不主动招惹桑宁，桑宁也能放下仇恨，她们就算成不了朋友，但如果能像正常的陌生人一样，井水不犯河水那也不错……
可是，好像行不通呢。
桑宁对自己充满了敌意，自己也不能佛系下去了。
既然她铁了心要报复自己，那自己也绝对不会任由她欺负！
江尽染的脸色愈发的冷沉，像是笼着一层冰霜寒雪，和脸上的血色混杂在一起，生出了一种诡异渗人的凛冽。
“桑宁，既然如此——”她的眼角勾起来，似乎在笑，但眼里很冷，“以后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像是下战书一般，江尽染吐出了这样的话。
桑宁看着她眼睛里的坚毅和森寒，心像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江尽染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呢？
她印象里的江尽染，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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