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改观,可这家伙性子里还是有些不着调。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旁人听到还以为他和谷蓁私定终身了呢。这对裴越来说没有什么负面影响,反而会让人羡慕他,可对谷蓁来说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真是太不着调了。
好在秦贤历来谨言慎行,薛蒙对这种事完全没有兴趣,两人并未趁势调侃。
裴越又嘱咐秦贤几句,将他们安排道厢房歇下后,又再折返来到门外空地上。
安抚众人之后,裴越高声道:“请大家放心,诸位不幸遇害的亲人所需丧葬费用,我会一力承担。另外,之前我说过的话肯定作数,该发的银子天亮之后就会发下来!你们该得的脱籍名额,一个都不会少!”
庄户们之所以聚集在这里,一方面是突遭大难心有余悸,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身为家主的裴越能替他们做主。
逝者已矣,生者总得继续活下去。
在听到裴越的承诺之后,庄户们面露感激,尤其是那些被编进鸳鸯阵和今晚有出力的人,此时更是露出一丝难得的喜色,齐声高呼道:“多谢少爷恩德!”
望着火光中一张张淳朴的面孔,裴越心中滋味复杂难言,他指着山墙下被捆着的山贼们说道:“就是这些人害得大家与亲人阴阳两隔,杀了他们为亲人报仇!”
庄户们闻言气息都变得有些粗。
那些之前就和山贼们动过手的壮年庄户更是立刻迈步,朝着山贼们走去。
来到跟前,他们举着长枪或锄头,毫不留情地挥了下去。
穷凶极恶的山贼们终于爆发出恐惧害怕的求饶声,然后回应他们的只是那些老实巴交庄户们的怒骂声,以及妇人们无法抑制的哭声。
裴越双手负在身后,眼神漠然地看着这一幕。
放在半年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下这样一个命令。
可是此时此地,他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大门口,席先生目光复杂地望着这场杀戮。
似有所感,裴越转头看着席先生,而后走过去微微垂首道:“先生。”
席先生看着他俊秀的面庞上那抹冷厉,心中一叹,温和问道:“你决定了?”
这个问题仿佛没头没尾,但裴越知道他在问什么,所以也不解释,只点头道:“既然早晚要走到那一步,我不愿再被人逼进死地。”
席先生想起大半年前,裴太君命人相请,托自己照顾家中庶孙,又隐晦地透露这孩子已经被迫出府,所以想请他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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