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逐一望过去,只见这些人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基本都是二十岁左右,沉吟片刻道:“陛下命我来处置此事,其实是因为酒醉闹事不算大错,否则早就将你们关进刑部大牢里。如今两国刚刚订立友好盟约,相信谁都不会愿意看到一件小事破坏大局,徐公子意下如何?”
听到他将公子二字咬了重音,徐初容扭过头去,不做回答。
裴越心中哂笑,可见是一个被宠坏的黄毛丫头,那徐子平真是不知轻重,明明肩负那等重任,却将南周首辅膝下最骄纵的女儿带在身边。
他对勋贵子弟们说道:“虽说你们受的伤要重些,但终究是你们先动手,这是有错在先。这样吧,你们给这位徐公子和他的护卫赔个不是,双方各退一步,就此揭过这桩恩怨。”
这些年轻人单论城府终究要差些火候,当下便喜笑颜开地上前赔礼道歉。
徐初容气得脑袋疼,可是伯父和他的人始终都没有出现,肯定是被北梁皇帝强行留在宫中,这件事的结局也就不言而喻。
裴越微笑道:“徐公子大人大量,还望不要记恨这些年轻人。”
徐初容定定地看着他,漠然道:“中山侯的手段果然不凡,我记下了。”
“无妨。”裴越不以为意,对赶来的戚闵说道:“你带一队亲兵,亲自护送徐公子回四方馆。”
“遵令!”戚闵躬身应下,然后看着徐初容说道:“徐公子,请!”
徐初容目光如刀一般,在裴越身上划了几道,然后扭身便走。
待她离开之后,裴越面色陡然沉肃,盯着面前笑容满面的年轻人们,摇头道:“三十多个人对上人家七个,被打得落花流水一般,你们还能笑得出来?”
众人登时无比汗颜。
裴越没有过多说教,毕竟又不是他们的亲爹,点到为止即可,随后道:“不过念在你们心思难得,稍后我会让人将药材送到你们府上,另外还有一块沁园的银字号牌,算是一点心意。”
年轻人们先是一愣,然后忘形地欢呼起来。
沁园的会员牌早已风靡整座京都,不知多少富商在这里一掷千金,只为早日拿到一块玉牌,从此就能跻身于真正的上流权贵圈子。
这些年轻人虽说是勋贵子弟,但是府中并不豪富,否则也不会挤在大堂里吃饭,要是光靠自己花银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从铁牌升到铜牌,更何况是银牌?
一时间赞颂声连绵不绝,裴越微笑着和每个人简单聊了两句,记下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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