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不回去究竟是因为无法面对首辅大人,还是伱心里有了那人的影子?”
“啊……姐姐你说甚么?”徐初容面上浮现慌乱失措的情绪。
清河公主缓缓道:“你喜欢中山侯,对吗?”
徐初容脑海中浮现江陵之变发生的前一晚,在溶溶月色之中与裴越的那次交谈。
当时裴越指出阴谋的痕迹,可是她根本不愿相信,甚至赌气地想要亲眼见证,此后才有了那么多恩怨纠葛。在她鼓起所有勇气用四个字阐明心迹之后,裴越没有任何表示,一副绝情到了极致的模样。
清河公主心情复杂地说道:“你与我不同。倘若中山侯无意,而你又去往北梁,可曾想过将来何以为继?初容,首辅大人并非不疼你,过往十余年难道都是他装出来的么?只是家国在上,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无论是谁都逃不开这层束缚。”
徐初容依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已是珠泪涟涟。
只听她略略提高语调说道:“姐姐,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清河公主心中一恸,她如何能解答这个疑惑?
毕竟她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更遑论对错。
“没错。”
一个平和的声音惊醒窗前的两位女子。
她们连忙扭头望去,只见叶七神情平静地站在门边,凝望着泪眼婆娑的徐初容。
……
城中议事堂内。
裴越端坐主位,两边是保定伯蔡迁和一众武将,气氛肃穆且沉闷。
堂中站着一位南周使臣,其人身材清瘦,然而气度沉稳,丝毫不露胆怯之色。
在汉阳大捷过去十日之后,面对大梁咄咄逼人的态势,南周边境上风声鹤唳,唯恐睁开眼睛就瞧见大股铁骑南下。
朝中历经无数次争吵过后,方谢晓终于不再像从前那样身披光环,不光是文臣的反对,就连很多武勋都开始质疑这位镇国公。绝大多数朝臣都希望战事结束,兼之拒北侯冼春秋也隐晦地指出军中士气极为低迷,庆元帝只能无奈下旨求和。
使臣名叫陈却,官居南周左都御史。
裴越看着手中庆元帝亲笔书写的国书,不轻不重地说道:“陈御史,你朝陛下有点意思。”
这句话满是不恭的意味,陈却沉声道:“中山侯此言未免太过轻薄。”
南周当然不缺少人才,东林文会上皆是能言善辩之辈,朝中更是数不胜数的饱学之士,想要从中找出一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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