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气,不过你能够直白地说出来,反而能证明你的忠心和坦荡。但是你应该学会成熟一些,如果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住,将来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宴席上温馨又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近乎于明示的警告。
裴越微微皱眉,随即略显委屈地说道:「陛下既然这般说了,臣便不计较户部那些人的所作所为。这些年臣确实通过祥云号赚了些银子,但是都投进了此前买粮食的花费之中。除此之外,臣名下的产业没有任何问题,他们要查祥云号的账目,只要符合规矩章程,随便他们去查。」
开平帝与吴贵妃对视一眼,缓缓道:「莫要以为朕对商事一窍不通,你这些年赚了何止百万两银子?在朕面前装穷叫苦,莫非你还打算从朕的府库里搬银子回府?」
吴贵妃适时笑道:「中山侯,陛下的府库可未必有你家的库房厚实呢。」
裴越看了一眼笑容温和的贵妇人,摇头道:「娘娘虽是打趣,臣却绝对没有这个想法,更何况陛下富有四海,岂是臣这点微末家资能比?」
他移动视线看向开平帝,迟疑片刻后说道:「陛下,臣想说的是,无论臣官居何职是何爵位,臣名下的产业都是
本分经营的商户,户部也好其他衙门也罢,日后若是还要无事生非,臣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忍气吞声。」
开平帝瞪眼望着他,然而裴越出人意料地倔强地迎着他的目光。
「陛下莫要动气……」吴贵妃哭笑不得地劝道。
开平帝看着裴越别扭的模样,生生气笑了,斥道:「朕如今怕是管不了你。罢了,真要是有人无缘无故欺到你头上,朕允许你出手反抗,但是不可伤人性命,记下了吗?」
裴越心中长舒一口气,感激地道:「臣谢过陛下隆恩。」
他之所以要冒着皇帝震怒的风险这样做,原因有二。其一是试探开平帝的底线,如今看来与自己在南境时的推演大致相同,虽然开平帝肯定会打压自己,但不会选择特别激进的手段,理应是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这与裴越如今掌握的势力有关,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开平帝的确很欣赏他以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和品性。
其二便是按照席先生的筹谋和规划,祥云号和沁园必须跳出京都的桎梏,改变方向深入大梁的各个层面,由简入繁将各地的民生和裴越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这里面最重要的掣肘便是各地官府的阻碍。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如果任由下面的人隔三差五来挑刺,裴越肯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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