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奴才实在不敢再耽搁……”开平帝眼中的煞气一闪而过。
右那终究是他的结发妻子。虽说他的确更宠爱吴贵妃,可是数十年来对陈皇后并无不敬,而且时刻注意维护皇后的威仪,就连去为裴越主持大婚之礼也带着陈皇后而非吴贵妃。
“摆驾南薰殿。”开平帝缓缓起身,一字字道。没等李訾开口劝阻,他又说道:“李訾、陈安,再派人将南薰殿从里到外清扫一遍。”
“臣遵旨。”二人齐声领命。约莫半炷香过后,圣驾抵临南薰殿。廷卫、銮仪卫和禁军之中的高手不再像往日那般谨小慎微守礼如仪,在已经反复清查过的基础上直接入殿布防,然后恭迎御辇入内。
右平时宫人如织的南薰殿此刻肃杀且冷寂,除了身边几位宫女之外,陈皇后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然而她对那些剽悍护卫恍若未见,只是坐在榻边摩挲着手中的一块玉佩,神情无比落寞冷清。
直到开平帝在一众高手的簇拥中走进内大殿,陈皇后才缓缓抬起头来,先是定定地望着相隔三四丈外的开平帝,然后起身跪行大礼道:“臣妾拜见陛下。”旁边的宫女紧忙跪下。
开平帝眼中只有陈皇后清瘦的身躯,缓缓道:“起来罢。”陈皇后站起身来,遥望着开平帝的面庞,清丽的容颜上浮现一抹平静的笑容,柔声道:“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开平帝知道自己本没有必要来这一趟,因为叛军即将来到宫外,他只要现身便能轻易击溃很多人包括六皇子在内的心理防线——其实叛军只要入城,王平章便失去了生机和退路,因为一切都照着他的预料进行,反复筹谋那么久,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没有任何隐患地剜去附着在大梁军方身上最大的那块腐肉。
但是刘保转述的那句话打动了他。右一念及此,开平帝放缓语气道:“朕说过,刘质谋逆与你无关,朕不会迁怒于你。”陈皇后摇摇头,几十年来第一次以平视的态度面对开平帝,然后说道:“陛下,刘贤刺杀裴越之事,其实是我告诉刘质和王平章的。”开平帝微微眯起双眼,默然不语。
陈皇后叹道:“臣妾的确没有想到陛下会来,其实臣妾已经做好自焚的打算。想着即便陛下再怎么不喜欢,侍奉您将近三十年的皇后在宫中自焚,您总要来这儿看一眼,那样便也够了。”够了?
开平帝听出她似乎别有所指,但面上依然平静似水,淡淡道:“不至于此。”陈皇后注视着他的面庞,从容地说道:“陛下,臣妾确实更喜欢刘质一些,但是刘赟也是臣妾怀胎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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