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一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做到,即便沈默云被赐死的消息说明一些隐秘,如此还不足够。
谷梁微微昂首望天,悠悠道:「事到如今,这个问题的答案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
洛庭低声却急促地说道。
谷梁摇摇头道:「不重要。」
洛庭微露沉痛之色,心绪复杂地道:「当年你我在尧州那座小城里促膝长谈,你是一个军功显赫却屡遭打压郁郁不得志的参将,而我也只是埋首故纸堆中的普通书生。你对我说,纵然此生无法飞黄腾达,也不会效仿那些不忠不孝之辈行事。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你已经是一等国侯军机大臣,难道就忘了当年的初心吗?」绯
谷梁轻叹一声,喟然道:「不曾忘记。」
洛庭寒声道:「那你为何要弑君?」
谷梁不答,反问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洛庭毫不迟疑地道:「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谷梁笑了笑,耸肩道:「我知道你会这样回答,所以我前面便说了,那个问题的答案不重要。在我看来,先帝万般皆好唯有一样不足,那便是疑心太重。他逼死了
裴贞和路敏,逼反了四皇子和王平章,不是因为这些人真的做出谋逆的举动,而是因为他怀疑他们会这样做。」
洛庭再度陷入沉默。
他从小便接受最正统的士人教育,忠君奉上的想法已经铭刻在骨子里。绯
若非与谷梁相交数十年,他根本不会问出那个问题,而是从此形同陌路。
片刻过后,他略显艰难地说道:「在如何处置先定国公那件事上,先帝确实做的不对。但是路敏、刘赞和王平章等人,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有不臣之心和不忠之念,先帝只是引蛇出洞,实际上并未做出错误的判断。」
谷梁缓缓道:「我只有一个女儿。」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清楚,尤其二人认识这么多年,对彼此早已非常了解。
洛庭明白谷梁的言外之意,如果开平帝没有遭遇那场爆炸,在王平章伏诛之后,裴越将来要么只能交权要么就会重蹈覆辙。
从裴越的性情来看,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届时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洛庭轻吐一口浊气,扯了扯严整的衣领,低声道:「我还有一个问题。」绯
谷梁扭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裴越对此事并不知情。你知道我的性子,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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