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那边出了问题?”
他肯定不会在公开场合下质疑裴越的决定,但武定卫突然与边军轮转,这里面显然大有门道。
裴越点点头,先将前些天与方吉昌会面的情形简略说了一遍,然后沉声道:“兄长如何看待此事?”
秦贤微微皱眉道:“暂且抛开你和方家的仇恨不谈,方谢晓难道沦落到这般境地,连一个降将都收拾不了,反而需要你的帮助?”
裴越悠悠道:“那位拒北侯冼春秋,堪称老当益壮心机深沉,方谢晓单论权谋之术未必是他的对手。从表面上来看,如果我出手相助方谢晓,帮他从冼春秋手中夺回军权,两虎相争必有死伤,对于南境大局来说是件好事。”
秦贤沉思片刻,缓缓道:“看来你不相信方谢晓的诚意。”
裴越面无表情地笑了笑,随即说道:“陈希之在返回京都之前,给方家父子写了一封长信,希望能够说服方谢晓改弦更张。如果有平江方家的支持,我们收复南朝故土唾手可得,而且这也能保住平江镇二十余万人。只不过,方家尤其是方谢晓肯定会成为南朝史书上的罪人。”
秦贤颔首道:“如此说来,方谢晓派人北上倒也能说得通,毕竟相较于个人的荣辱得失,保住平江镇百年基业更为重要。一旦战事爆发,平江子弟必然会被南朝君臣推上前线,等到那个时候就算他想临阵倒戈也非易事。”
“不。”
裴越果断地摇摇头,眯眼道:“方谢晓不会如此简单。从过往的事例便能看出,此人数十年坚定不移地想要北上,而且屡次主动挑起战端,决计不会心灰意冷继而背叛南朝。如果他仅是派人与我接洽,我还不会心生疑窦,可是他表现得有些软弱,无形当中显露出陷阱的痕迹。”
他凝望着秦贤的双眼,正色道:“我有一种预感,大梁在这一年半载之内恐将面临极大的危机。”
秦贤不禁坐直身体,面色凝重地问道:“你是说,方谢晓要故技重施?”
所谓故技重施,自然指的是当初南周假借联姻然后偷袭江陵城。
裴越轻吐一口浊气道:“不止于此,或许还有另外一匹藏在暗处舔舐伤口的恶狼。”
秦贤很快便反应过来,略显焦急地道:“那你有没有将此事告知陛下?”
裴越闻言摇头一笑,叹道:“兄长,你以为陛下和吴太后对我真的毫无防备?这与关系远近无关,但凡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必然要握住手中的权柄。眼下边境上风平浪静,如果我大肆鼓动,不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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