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政的清名以及庐陵韩氏在读书人中的名望。
洛庭道:“农耕乃是国之根本,贤弟切不可生出畏难之心啊。”
韩公端苦笑道:“愚弟自然不会临阵脱逃,只是时而会生出一些想法,倘若卫国公并非武勋亲贵,与你我一般皆为文臣,以他的能力和眼界岂会比愚弟逊色?国朝若是能得此能臣,才是真正的有福于百姓。”
洛庭其实在韩公端刚开始倒苦水的时候便察觉到他的来意,只不过有些话提都不能提,尤其他们执掌东府,一旦传出去只言片语就会酿成轩然大波。
思忖片刻后,洛庭摇头道:“我知道你并无恶意,但裴越其势已成,莫说你我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便是陛下也不可能剥夺他的军权。”
韩公端欲言又止。
洛庭便轻声道:“我明白你的忧虑,可是相较于人心叵测,我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裴越不是王平章,他也不会成为第二个王平章。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倘若我们继续将精力浪费在内耗之中,那才是有愧于朝廷和百姓。”
韩公端叹道:“愚弟又何尝愿意做那种卑鄙小人?方才所言并非虚饰,只是可惜于裴越此生不能入东府治理朝政罢了。”
洛庭很清楚他的性情,知道他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便点头道:“均行公曾经说过,这世上最怕的便是莫须有三字。你我同在东府治政,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下面的官员,因此更应慎之戒之。”
韩公端心悦诚服地道:“兄长教诲,愚弟定会铭记于心。对了,均行公的身体状况……”
洛庭眼神一黯,轻声道:“总归能坚持到明年开春。”
二人相顾无言,便在这时,府中管家快步进来,旁边跟着一位宫中内监,此人满面惶然惊恐。
洛庭见状皱眉道:“何事如此惊慌?”
内监顾不上给二人行礼,急促地说道:“执政大人,今日都中各地突然出现无数纸张,上面都写着同样的一件事,只不知是何人所为。陛下得知上面的内容之后,急召执政大人入宫。”
洛庭与韩公端对视一眼,神色不约而同地凝重起来,起身说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内监满头大汗道:“那些纸上写着,卫国公并非定国府裴家血脉,而是……而是……”
韩公端皱眉道:“快说!”
内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牙齿不断打颤,断断续续地道:“卫国公是祁阳长公主的外孙!”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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