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我们就把车开过去,住进去了。
临江旅馆这个名字起得倒是挺好,到了一看,就是一个小招待所,里面的条件跟学校宿舍差不离,一看有点像是八十年代建的。
这个旅馆管三餐,所以我们落汤鸡似得进去的时候,里面一帮人正在呼啦啦的喝卤煮,辣椒油一放,整个碗口红一片,喝的满头大汗,身上微微起雾。
我们一进来,因为面生,瞬间搞得大堂里鸦雀无声,都在看我们。
有的眼神好奇,有的眼神戒备,看来这个地方,不常来生人。
我办了入住手续,也坐下来要了饭。
打眼一看,这些大汉皮肤黝黑,身上的肌肉鼓囔囔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应该是船上讨生活的。
我们坐定,有人就低声用本地话说道:“瘟生?”
这话是个切口,以前是青楼女子称呼嫖客的,意思就是人傻钱多,可以宰,在我们那,这叫肥猪拱门。
有人回答,说不像。
上这里的“瘟生”,估摸着是来求人捞尸的,我探头往临江旅馆前面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了。
这个水段正好跟上游形成了一个回流,上流冲下来的东西,最后可能被截在这里,水势很险,捞鱼捕虾的话根本犯不上冒这个风险,而打捞尸体倒是正合适,这里的大汉,都是附近的捞尸人。
小胖子压低了声音,就说道:“老铁,这一行忌讳多,一会儿说话办事注意点。”
我点了点头,长手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倒是不用担心他,大金花废话倒是挺多的,看着一帮大汉本来喜的眉不见眼见,听说忌讳,又露出几分扫兴:“不就捞尸体的,哪儿那么多忌讳。”
这话一出口,其他大汉都看她。
我瞪了她一眼,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江里的忌讳确实挺多,遇上尸体,不能说尸体,要说“水流神”,男的被称为“水流神大哥”,女的被称为“水流神大姐”。
我们北方,则管那个叫“漂子”。
而且,捞尸也有讲究,怎么分辨水里泡着的是“大哥”还是“大姐”呢?据说有这么个讲究,叫“男俯女仰”。
人落水之后,尸气不断增加,尸身跟气球一样会膨胀起来,浮上水面,先是上肢浮上来,然后才是下肢,因为女人和男性的盆骨不一样,“男俯女仰”,说的便是这些漂在水上的水流神,俯身的是男人,仰身的是女人。
这些大哥大姐一般是出意外落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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