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早起梳梳羽毛她愣是给拔下来两根说要做笔头——谁教的!”
我这才从早起那阵迷糊里醒过来,把脖子上的八爪鱼拽开,发现果然是维斯卡,她手里还攥着两根足有半尺长油光水润的黑色翎羽,发现我在看她,猫瞳萝莉立刻高兴地递过一根来:“哥哥哥哥,这个世界的人写字是用羽毛笔的,你给我做一根呗?”
冰蒂斯捂着脸别过头去:“妈的,竟然是无师自通。”
我揉着维斯卡的脑袋。不知道该从何教育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但眼神一瞟却发现跟在冰蒂斯身后的潘多拉手里也攥着两根一模一样的黑羽毛,顿时不满意起来:“潘多拉不是也拔了两根么。”
“废话,妾身主动让她拔的,”冰蒂斯揉着肩膀,仿佛拔毛之痛还残留在身上,“维斯卡拔下来两根全是左边翅膀的,妾身让潘多拉从右边拔两根平衡平衡。”
我无言了半天,只好伸着脖子转移话题:“……浅浅呢?”
林雪这时候才从中间的帐篷里出来。她一边走一边努力着把那头乌黑长发绑出一个单马尾,闻言抬头看着我:“浅浅?她昨晚上不是跟你一个帐篷么?说起来你让本小姐独守空闺还没找你事呢。”
“谁知道她上哪了,早起起来就不见人。另外昨天可是你自己非要单独占一个帐篷的,怎么还怪上别人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很自然地帮大小姐把头发绑好,人漂亮就是不一样。丑姑娘要绑个俗气的单马尾只能说背影像个亚马逊女战士,可大小姐偶尔起意换上这个发型看着就好像……嗯,一个漂亮的亚马逊女战士,我读书少形容词就这么多了。
这时候佣兵营地正愈发热闹起来,四周到处都充斥着汉子和女汉子们粗犷的喊话和说笑声,中间夹杂着早起活动筋骨比试身手的战士们武器磕碰和呼喝的声音,偶尔还有一两声马嘶狗吠从远方传来。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亡命徒们正抓紧时间让自己的身子骨热起来。只要今天不是他们刀尖舔血的最后一天,他们就会继续为报酬拼一天命,然后回来使劲享受活着的日子。我注意到不远处出现了一顶新的灰色帐篷,昨晚上睡觉的时候那里还是一片空地:这是来新人了。
没想到我们选的这么个犄角旮旯也有人能看上。这儿离营地出口和最近的“市集”起码得有好几里地,不用说,这应该也是图清静的。在闹闹哄哄喜欢扎堆的佣兵群体里,喜欢清静的人可不多见。
我一边在精神连接里找到浅浅。询问那丫头在哪瞎转悠,一边过去想和新“邻居”打个招呼。正好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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