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而它作为一个单一平面,改变形态的唯一方式就是褶皱,凸起为正,凹陷为负,从数值上正负抵消,但从事实上,它的两侧失去了平衡——虚空归零就是重新找到这种平衡。尽管它不是一张膜,也没有任何维度,但虚空有‘两侧’是毋庸置疑的,我们这一侧和对岸的不平衡是导致深渊出现的元凶,并且不平衡的程度越大,深渊出现的几率也越大,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世界极易感染:因为它们的信息量太大了……”
我点点头:“有内涵早完蛋,思路广命不长。”
深渊希灵以一种很别扭的眼神看着我:“虽然很感谢你时不时的精妙比喻,但这真的很影响气氛好么?”
我:“……你继续,你继续……”
“总之就是虚空两侧的差异导致了这种不平衡性,而虚空两侧的差异来源于它们的完全隔绝:目前可以确定只有这一层阻隔才是最终极的信息屏障,你们认为这层阻隔是深渊,我则认为这层阻隔是一种深渊反应极为强烈的‘虚空结构’,但不管哪种解释,总归是这层壁垒一样的东西在放大虚空的不平衡性,如果我们成功架桥,那么就能在一定范围内减少‘两侧’差异,因为被桥梁连接的部分等于就没有‘隔绝’这种概念了。这就是架桥能给你们带来的好处:虚空的平衡度提高之后,深渊将减少。”
我必须承认这是个充满诱惑力的点子,而且它所能带来的前景空前光明,然而珊多拉的眉头始终紧缩,显然女王陛下想到了更长远、更令人不安的可能性。
珊多拉盯着深渊希灵的眼睛:“如果你的理论有漏洞呢?这种工程可能会对虚空本身造成破坏,旧帝国时代的一个x计划已经毁掉整个文明,而你这个构想似乎比x计划还疯狂:你在尝试改写现有虚空,甚至要自己新建个格局出来。”
“我当然想到了这些,”深渊希灵胸有成竹,“我说过,不会让帝国再走一遍老路,所以我的计划不会有任何异想天开的成分。我用一张膜来表现虚空只是为了让你们便于理解。它真正的结构绝对没这么简单,也没这么脆弱,架桥只是在降低虚空两侧的不平衡度,绝不会导致虚空坍塌之类闻所未闻的事情发生:它又不是真的一张膜,架桥更不是在这张膜上穿了个洞,而且根据七万年前帝国稍微控制一下虚空都被反震致死的实例,你觉得你我这样的普通种族架个桥就有能力改变虚空格局了?你未免太小看万物之源的力量。”
珊多拉默默看了我一眼,在那嘀咕起来:“主要是他平常看着确实不怎么靠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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