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眼睛一瞪,这些人顿时就安分下来。
“天子有诏。尔等伺候粟妃不当,致使粟妃染病身故,全部发配南陵,为太皇太后守墓,四时祭祀,不得有误!”郅都宣读了对他们的裁决。
这些人顿时如蒙大赦,纷纷感恩叩首。
然后,就有士兵押着他们,通过掖庭僻静的长廊,朝着宫外走去。在宫门口,几辆马车早已停在哪里,载着这些被发配的宦官侍女,朝着城外而去。
出了城门。这些马车却开始改道,分别向着不同方向驶去,只有赶车的车夫和负责押送的士兵,才知道他们真正的去处。
至于南陵?一个幌子而已。
这些人这辈子都可能要在某个汉家行宫或者天子园林、盐池和作坊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度过了。
郅都亲自押着章德,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这马车绕着宫墙走了一圈。然后,在途中换乘另外一辆马车,当马车行到城门口时,郅都走下马车,对车夫吩咐道:“处理得干净一点……”
“诺……”那车夫点点头。
郅都弯下腰擦了擦鞋子沾着的血迹。
他这次护送刘德回长安,最大的一个使命,就是善后和灭口。
其他宦官侍女,只要确认知情不多,就能活命。
但章德这样知道的太多的人,却是非死不可!
郅都缓步登上长安城的城楼,眺望着黑夜中的大地。
此时此刻,他的心如眼前这世界一般漆黑无比。
“我这一生,但忠于陛下而已……”郅都握住手中的剑告诉自己:“我只需要执行陛下之命,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郅都当然很清楚,假如此事披露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当年,惠帝的太子,怎么死的?没有人会忘记。
“这个秘密,我会带进坟墓,不会跟任何人提起……”郅都在心中对自己发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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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德在自己的寝宫中,连夜召见了丞相故安候申屠嘉的长子申屠蔑。
刘德是第一次见到申屠蔑。
申屠嘉是个老派正直的大臣,平时不收贿赂,也不爱搞裙带关系,因此,只能靠着封国的食邑和俸禄来过日子。
这么点钱,自然很难维持堂堂丞相的开支和迎来送往,因此,基本上,每年窦太后都会特意在年初和正月,对申屠嘉多给赏赐,以进行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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