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干脆封为楚王?”刘彻冷笑着。
太皇太后窦氏。刘彻很清楚,这就是一个耳根子软的老妇人,而且还瞎了眼睛,平日里一般就爱宅在长乐宫里听黄老派的巨头讲解黄老之学,最近年余因为淳于意的缘故,才又多了一个养生和按摩的爱好。
所以刘彻才能如此迅速的掌握大权。
不然,你随便换个别的性格的太皇太后,刘彻这会估计还得为亲政之事发愁,每天更是只能宅在未央宫玩泥巴。
老太后耳根子如此之软,自然也给了许多人可乘之机。
典型的例子就是馆陶。仗着老母亲的宠爱,在长安城里玩起了组织部长的游戏。
而其他人也是各展所长,纷纷的在老太后身上打着主意。
以前,刘彻懒得去理会这帮政治秃鹫,因为就算管了,也没用。
但,这帮家伙,现在居然胆子肥到敢搀和皇室内部的事务了?
刘彻真不知道是应该称赞他们够种还是为他们的作死行为鼓掌。
透过馆陶传递来的密信,刘彻几乎不用调查,就知道。像这种能说动太皇太后在封国问题上做出决断的,那里是一个两个人能做到的?
没有十几人齐心协力的运作,恰到好处的表演,那里可能让窦太后下场来给刘彘封王?
当然。刘彻也知道,这是他的便宜丈母娘兼姑姑在借他的手来铲除异己!
老母亲身边的贴心人和小棉袄,有她馆陶一人就足够了!
“夷狄是膺,荆舒是惩……”刘彻念叨了一声:“好手段!”
封小猪为荆王,刘彻若要反对也找不出借口来。
毕竟,小猪还小。也是他的弟弟,虽然说他老妈犯错,被先帝惩处,甚至还曾被打入冷宫,几乎废黩。
但在汉室,长兄为父,当哥哥的就一定也必须要给弟弟挡风遮雨。
别说小猪只是受他母亲连累了,便是他自己犯罪,被廷尉抓住,送到刘彻面前,以现行的普世价值观和伦理道德观,刘彻都不能动他分毫,甚至还要悲天悯人的说:朕不忍致法于王。
更别提荆王本身就是一个贬低性的封号。
做哥哥的假如连个荆王都不愿意给弟弟,那天下人看了,还不哗然?
然而,正因为这样,刘彻才恼火!
这让他感觉被人要挟了一样!
皇权从来都不会在任何政治要挟面前让步。
因为一旦让步,就是皇权崩塌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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