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也变了。
这哪里是什么人们口中所说的废柴?纨绔子?
分明就是一只完全没有所谓的道德和羞耻心的披着人皮的狼。
而徐季知道,这样的人,一旦决心做什么事情,再让他做成了的话。
只能说,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想想看,开国的那些元勋,在跟随高祖从龙前,都是些什么人吧?
陈平?盗嫂受金,至今没有洗白!
萧何?区区一个县衙的长吏而已!
樊哙?杀狗的!
英布?专门在荒郊野外,敲人闷棍的……
哪怕就是高祖本人,也是一个天天在嫂嫂家里蹭饭吃的无赖。
但这些人,这些英雄豪杰,开国的君王与勋臣们,一遇风云便化龙,让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而俯首。
而这样的潜力股,必须抓住了!
哪怕为此冒些风险!
“即蒙君侯看重……”徐季站起身来,长身而拜:“某敢不从命?”
陈蟜一听,心中如释重负。
他清楚自己成功了!
此刻,他感觉,自己真是苏秦张仪附体,郦生陆贾再世。
这种快感,是过去在长安城里混吃等死,斗鸡走狗,所完全无法比拟的!
“难怪高帝当年说:大丈夫当如是哉!我今天算是明白了……”陈蟜在心中道:“男人的乐园,在这官场,在这政坛,在这沙场之上,再漂亮的女子,也不如以智力、口才,说服一个人所得来的快感!再好玩的斗鸡,也不如征服一个国家好玩!”
“皇帝妹夫没有骗我,这怀化,就是我的天堂啊,是我施展抱负和手段的最好场所!”
“这里,没有廷尉;没有丞相,也没有御史大夫;更没有道德与律法,更加没有母上的念叨与训斥,旁人的不屑与议论……”
陈蟜在他生命的前十七年,一直背负着这些东西。
直到走出仁川港的官衙,陈蟜都依然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
这让他变得非常亢奋,让随行的家臣,都很意外,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自己的君上这样的精神面貌,纷纷称奇,在私底下议论说:“君上怕是在这官衙里见到了什么漂亮的小娘,正在打着歪主意吧?”
但好像,以前,无论怎样漂亮的女子,君侯都是那副模样,成天都半死不活,只有斗鸡之时,才稍微有点样子。
“难道是见到了一只雄壮的斗鸡?”也有人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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