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得到战俘的姓名和籍贯,军法官和文吏马上就开始去所在马车查找档案。
“袁处,北地郡富平县道尺乡左亭!”
袁处面对着前来询问自己的姓名和籍贯的官吏,结结巴巴而紧张的说出了自己记忆里的家乡。
“北地郡富平县档案!”两个官吏立刻就大声喊着。
随即,数百个沾满了灰尘的竹简,被人推上前来。
只过了一会,就有人喊道:“找到了!”
“袁处!富平道尺乡左亭人,身高七尺五寸,微胖,面须白……年二十,为乡卒……太宗皇帝十六年,为匈奴所掳……”一个文吏大声说道:“父袁道,卒于元德元年春三月!兄袁直,道尺乡游徼也,仲兄袁逢,先帝二年,死王事,从弟袁懿……羽林卫左队队率!”
然后,这个文吏就捧着那个户籍档案的竹简,走到袁处面前,看着他的模样。
户籍档案上,清清楚楚的记着,这个叫袁处的人,身高七尺五寸,微胖,面须白,出生于吕后时期,掐指一算,到今天也才三十来岁。
在汉室,三十来岁的壮汉,正是虎背熊腰,正当壮年。
但眼前这个人,身形消瘦,驼背弯腰,满脸的伤疤,甚至左手有几个手指不翼而飞。
怎么看都不像那位入伍时记载的身高七尺五寸,微胖,面须白的乡卒。
见此情况,这文吏拿着档案走向一个看起来级别比较高的官员身边嘀咕几句。
那官员闻言:“袁懿啊,袁子美?”
他是兰台尚书,而且是尚书令汲黯的亲信,对羽林卫内部的那些中高级军官,也基本有些印象,甚至打过交道。
“既然如此,将其送去长安,让袁子美来辨认吧!”
袁处无疑是幸运的。
他的家人和家族都还在。
而且混的不错。
但更多的人,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杨野……您的家人,都已经没于匈奴入侵……”
“张志……汝妻带着孩子在十余年前改嫁了,目前查无所踪……”
一个个坏消息,让许多人痛哭流涕。
这个时候,就有着专门负责收容和安置他们的云中县县令出现了。
“诸君请节哀……”
“当今圣天子在位,嘉大惠于天下,天子命吾,收容、善待诸君……”云中县县令说道:“吾县之中,正巧还少些看守官衙门户以及打理官田之人,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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