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缺乏考古记录和证据,而无法证实而已。
“朕意欲以诸儒生为使,往幕南诸部,宣明教化,授其以礼,宣其以道,抚其百姓,安其民心……”刘彻缓缓道:“朕思来想去,此事,卿来负责,最是合适……”
颜异来抓这个事情,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颜异的地位,在儒家内部很高。
至少在现在,他依然是儒家各派系都认可的‘贤士’。
他站出来呼吁,最起码可以影响齐鲁吴楚一带,满脑子理想和热忱的儒生们。
特别是楚诗派、鲁儒派和齐诗派这几个‘国际主义’派系。
尤其是楚诗派,在过去数十年,楚诗派的学者和门徒,暴霜露,跋涉数千里,深入南越、闽越和西南夷之中,传播王化,他们将中国文明带到了群山之间,沼泽之中与丛林深处。
今年春正月,西南夷各国朝觐长安,使者们,都是一口顺溜的中国雅语。
还有人甚至对《春秋》典故可以信手拈来,于《论语》名句,甚为了解。
简直可怕!
至于鲁儒派,这个学派,现在但凡想要复兴,想要有所作为,他们唯一的突破方向,就只有幕南各部了。
也独有幕南各部的牧民和贵族,才有可能会信他们的那一套了。
至于鲁儒未来会不会因此死灰复燃,卷土重来?
刘彻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等到鲁儒派在幕南培育好基础了,公羊派和谷梁派,必然会兴高采烈的去摘桃子。
即使鲁儒顶住了公羊与谷梁的压力,他们想要重回巅峰,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而鲁儒派学者,虽然迂腐、落后,固守成规,没有进取心。
但是,作为传道者和传教士,他们是合格的。
就像后世的西方殖民者,他们最犀利的传教士,恰恰是最保守的天主教传教士。
因为,唯有保守,才能有信仰和热情。
放鲁儒出塞,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可能会有傻缺,跑去北匈奴,要做卫律赵信。
不过无所谓了。
就算有这样的傻缺,跑去北匈奴,想做卫律赵信,以鲁儒的能耐,也只能是带崩北匈奴。
北匈奴现在需要的不是儒生。
他们得要一个法家大能,来主持改革,并且制定百年计划,他们得要一个墨家高徒,主持各种技术开发和改进,来奠定一个庞大的军工制造业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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