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落到这副田地的任坚白想对他说些什么。
可见到任坚白的一刻,余年彻底愣住。
仅仅大半个月没见,任坚白头发全白了,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而又潦草,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坐在铁桌前,余年看着在两名工作人员的携裹下缓缓走来、最后在自己对面坐下来的任坚白,有那么一瞬间十分恍然。
“坦白说,我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在这里。”
任坚白轻轻的叹了口气,充满沧桑的脸上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没事,我也没想到再次见面会在这里,而且是以一种探监的方式。”
余年说道:“从你沧桑的脸庞上写满的故事,不难看出自从我遇袭后,你发生了很多事情。”
“你小子还是这么会调侃人。”
面对余年的揶揄,任坚白无奈一笑,说道:“嘴巴是一点都不饶人啊。”
“你能混到这种地步,都是你作的。”
余年说道:“说说吧,为什么派邢掣搞我?”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任坚白深知说再多都是狡辩,与其狡辩让对方感到厌烦,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反正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干的,你想到的所有可能都没错,我就是想通过邢掣的手杀掉你。”
说到这儿,任坚白眼眶落泪道:“只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最后邢掣这只回旋镖竟然会扎在我自己身上,害的小恒变成植物人。我该死!我该死啊!”
说话间,任坚白痛苦的抓起头发,脑袋使劲往桌上撞。
直到旁边的工作人员前来制止,任坚白这才停下。
至始至终,余年都没有阻止。
因为眼前这是头老狐狸,吃过亏的余年明白这种人无论说什么话干什么事儿都不能相信。
卖惨,往往都是一个人失败后最大的卖点,也是最不值得同情的卖点,何况还是任坚白想杀了他。
“行了,我们说正题吧。”
余年不耐烦的说道:“你见我到底什么事情?有屁快放,没屁我离开,这种晦气的地方只适合你这种人。”
“你就这么讨厌我?”
任坚白说道。
“但凡脑子没病,都会讨厌你、唾弃你。”
余年冷哼一声,嗤笑道:“你想杀我,不会指望我感谢你吧?”
“那倒不至于。”
任坚白摇了摇头,说道:“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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