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高丰年惊的眼角直跳,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咚!
他先是直起腰,双手举高,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请殿下开恩!请殿下开恩!”
樊铁刚死,就死在门外。
高丰年说不害怕是假的。
“起来吧。”
赵辰重新坐下,说道。
苏苏朝外招招手,从殿外低头走进来几个丫鬟,她们手脚麻利地将倾倒的案桌重新抬起来放好,打扫好地上的残渣,又新上了一桌子酒菜。
全程,她们一言未发。
她们退下后,苏苏拿起酒壶,给赵辰倒了一杯酒。
赵辰抬手拿起酒杯,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然后抬眼看向高丰年。
高丰年站在偏厅中央,双手下垂放在身侧,死死地低着头不敢抬起头,等待赵辰发话。
“董家、樊家、高家,应当是扬州除了云阳侯府之外最大的豪强家族了,锦衣卫这些日奉本王的命令,在摸你们的底子,已经摸的差不多了。”
赵辰的话,让高丰年脸色煞白一片。
这岂不是意味着,这些年他们跟着侯府所做的那些最阴暗,最见不得人的事都被赵辰知道了。
高丰年心脏猛跳,只觉头顶悬着一把刀,或是下一刻就要落下来砍了他的脑袋。
呼吸困难,高丰年立刻开口道:“殿下恕罪,高家有罪!高家有罪!请殿下责罚!”
闻言赵辰笑了,“高丰年,你倒是比方才那一位聪明些,至少没把高家这些年所做的恶事,一股脑地全部推到侯府逼迫上。”
高丰年低着头,不敢看赵辰,大气不都不敢喘一声地说道:“高家有罪,这些年所做的桩桩件件,高家都认!请殿下开恩!责罚!”
闻言,赵辰喝了一口酒,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个认错的态度,高丰年都不知要比那个死人好上多少。
放下酒杯,赵辰语气放缓,说道:“行了,本王今日叫你过来不是跟你计较这些的,说吧,今日死在甜水巷的锦衣卫暗探是谁杀的?”
高丰年哪敢隐瞒,也不敢再拿这个跟赵辰谈条件。
樊铁的前车之鉴在前,不想死,那他就得把他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一拱手,高丰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回禀殿下,是白莲教!”
“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的那个白莲教?”赵辰情不自禁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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