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在前面打着灯笼,慕容真和卢小闲并排跟在后面。
慕容真心事重重,没有说话。
卢小闲也没有说话,他知道慕容真肯定会先开口的,他只须耐心等待便是。
果然,慕容真停了下来,吟风提着灯笼在前面等候着。
慕容真目光灼灼,盯着卢小闲看了好一会,涩声道:“我知道,你向夫君隐瞒了很多东西,包括你的来历。这些我都不想追究,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卢小闲淡淡道:“婶婶请讲!小侄洗耳恭听!”
卢小闲也换了称呼,等于是提醒慕容真:既然咱是一家人了,说话最好直来直去,不用拐什么弯!
慕容真怎会听不出卢小闲的弦外之音,她点点头:“那婶婶就直说了,你告诉我,你叔叔他会不会有危险?”
卢小闲默然无语,好半晌才道:“婶婶关心则乱,这事婶婶心中早已有了定论,何须再来问我?”
“你说的没错,我心里是有了定论,可能真是关心则乱,所以想在你这里证实一下!”慕容真的语气中明显透出心浮气躁。
“婶婶的心情小侄能够体谅!既是如此,那小侄就直说了,肯定会有危险,而且随时随地会降临到他头上!”
“你能说的详细些吗?”慕容真并没有显出惊讶,说明她也早想到了这个结果。
卢小闲斟酌道:“叔叔他接了讨击使这一职务本是好事,但万国俊做了监军,这好事就变成了坏事!若平叛失利,万国俊会把责任推到叔叔身上,让叔叔做替罪羊。若平叛成功,他也会设法除去叔叔,独占这功劳。所以说,平叛成功与否,叔叔都会处于危险当中,而且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慕容真听罢,良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慕容真的语气变的平静了:“从你嘴听来,应该是可以是确认了。”
说到这里,慕容真苦笑道:“你叔叔心里装不了事,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但没办法告诉他,这也是我非要跟着他来潘州的原因。说来不怕你笑话,这些天来,我没办法睡一个安稳觉,经常被噩梦惊醒,真怕哪一天会失去他!”
此刻,卢小闲有些同情慕容真了,让一个弱女子肩头来挑起这么重的担子,的确有些为难她了。
有的时候,聪明并不是好事,先知先觉也不是好事,这意味着你要经受更多痛苦的煎熬。
……
果然不出卢小闲所料,第二天万国俊便向李千里提出了招募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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